朝贺贻孙撰。贻孙有《诗触》,已著录。是集有文无诗,所作皆跌宕自喜
,其《与艾千子书》云:“文章贵有妙悟,而能悟者,必於古人文集之外,别有自得。”是虽针砭东乡之言,而贻孙所以自命者,亦大略可见。特一气挥写,过於雄快,亦不免於太尽之患也。
△《闇修斋稿》一卷(湖北巡抚采进本)
国朝萧企昭撰。企昭有《性理谱》,已著录。是集凡文三十二篇,前有其兄广昭《序》,述企昭始末甚详。企昭为学之梗概,则见於《与熊赐履书》中,盖无所师承,而笃志自立之士也。然企昭虽尊法朱子,排斥王氏,而心平气和,无明人喧閧之习。故与赐履书中,有某平昔讲学,不欲立门户,肆口耳之语。其《东林要录序》曰:“当其始也,出於士大夫意见之相岐,声名之相夺,而其后也,与国家之大命随之。”其《同时尚论录书》后曰:“当日东林、魏珰之门户,牢结而不可破,一胜一败,正不敌邪,遂至杀戮忠良,剥削元气,感召灾祲,酝酿盗贼,虽食小人之肉,而寝其皮,宁足以纾其恨哉。然而小人不足责也,彼所称为君子者,持意见,快恩雠,以和衷易处之事,为谇语相加之行,激而生端,祸贻於国,又安得尽归罪於小人乎?”均可谓平心之论,至其文章,则不及汪琬诸人之深厚。观所著《性理谱》中《论读书》之《序》,称始於小学、“四书”、“五经”;而《性理大全》、《二程遗书》、《朱子文集》、《语类》、《鲁斋遗书》、《薛氏读书录》、《胡氏居业录》、《高子遗书》次之;《西山大学衍义》又次之;《通鉴纲目》、《十七史详节》、《吾学编》又次之,韩文、欧文、陶诗、杜诗,文章正宗,及宋金华《归震川文集》又次之。则其学问根柢可见矣。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