权在握,除了有关于她的事,她实在想不到有什么事情能让母妃忧愁。
就在她还在苦思冥想到底是发生了何事,才会让母妃如此这般时,一道威严中带着戏谑的声音响起。
“崇月以后若是有什么烦心事,同朕与你母妃讲,不要再一个人苦想了,今日你一睡不醒,你母妃可担心坏了,朕还以为你昨夜挑灯冥想把脑袋给想坏了。”
梁崇月的小脑袋从母妃身后探出来,果然是渣爹在嘲笑她。
明明是一国之君、威武霸王,也不知道怎么这么爱戏弄人。
梁崇月撅着小嘴不搭理渣爹,这个时候越理他,他越得劲,偏不让他如意。
至于渣爹怎么知道她挑灯苦想的,她都不用脚趾头想,都知道是那两个天天挂在她房梁上的暗卫讲的。
天天穿着一身黑挂在她房梁上,不知道的还以为蝙蝠成精了,那么老大一个。 。
他这辈子对得起天下万民,对得起列祖列宗,唯有一人被他辜负。
若是能重来,他定会守护好他们的儿子,让崇月也能多一个人的疼爱、保护。
向华月看得到皇上眼底明晃晃的歉意,可她就是假装没有看见,不想面对。
她要皇上为了他们死去的皇儿难受,只有皇上为了玉儿痛苦难受,她才会觉得玉儿是真的来到过她身边一样,而不是像现在,连个牌位都没有,就像是她曾经做过的一个痛苦的噩梦,只有她一个人还陷在梦里不愿清醒。
夏玄宗犹豫片刻,攥紧玉捻的手都在发抖,终于还是做出了那个决定:
“崇月以后不必再去尚书房学习了,跟在朕的身边,朕亲自教她,她的那两个伴读这次休沐之后也不必在入宫了。”
说罢,翊坤宫的主殿又恢复了安静,直到向华月从震惊中清醒,习惯谢恩的话到嘴边却说不出来,最后出口的还是对他的担心:
“崇月是个公主,皇上把她带在身边教养,文官和谏院又要不消停了。”
夏玄宗一把搂过月儿,他明白她的担忧,把手中的攥的温热的玉捻放在她手上:
“月儿放心,这是朕的决定,朕是天子,不容他们置喙,也不会让旁人说的闲话打搅了你和崇月每日北窗高卧的小日子。”
梁崇月不知道已经只是睡了一觉,她今后的生活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。
等她这一觉睡醒,天都黑了。
渣爹自她睡着之后便没离开过翊坤宫。
梁崇月眼睛微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