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晚缇摇头。
尚行简心一沉,声音带着颤意,“那是关于我父皇的?”
苏晚缇看着他,轻轻地点了点头。
此刻,尚行简的心突突地跳,若父皇有事,那大宁便乱了。
“我们回去说。”
马车很快就到了瑞王府,尚行简带苏晚缇来到主院书房,门关得严实,门外是最信任的侍卫守着。
“阿晚,你发现了什么?”尚行简的心提起来。
苏晚缇道:“我在陛下身上闻到了一股奇异的味道,这味道我曾在碌州知府徐登高身上闻到过。”
“啪”的一声脆响,尚行简手中的茶杯掉在地上,摔得粉碎。
他有片刻的失神,眼眸愈加阴沉,胸膛急促起伏,一股怒气翻江倒海般在他胸膛乱撞。
尚行简清润的眼眸因极致的怒火而生出缕缕血丝,他的拳头攥紧,咯吱咯吱响,因力气过大而指尖泛白。
苏晚缇瞥了他一眼,缓缓道:“看殿下的反应,您是心里有数了?”
尚行简敛眸,轻呼一口气,纾散怒火。
半晌后,他才幽幽道:“我大概知道是谁下的手,但是现在证据不足,对方行事极其小心,若对方销毁一切证据,死不承认,我怕父皇不会信我。”
“可我不能放任不管,否则父皇中毒,那大宁就危在旦夕了。”
“还有你的性命,也危在旦夕了。”苏晚缇道。
尚行简眸光沉沉地看着她,“你还知道些什么?”
苏晚缇摇头,“我不知道,这些都是我猜测的。”
“做任何事都不可能不留下痕迹。我猜殿下的暗卫已经查到了,碌州知府与皇室中人相勾结,在碌州地界敛财无数,私开金矿,那些钱财用以炼化僵尸,私铸武器,招兵买马。”
“皇室中人费尽精力谋划这一切,为得自然是皇位。”
“当今圣上继位后,兄弟流放的流放,囚禁的囚禁,留在京中的都是不争不抢,手上没实权的闲散王爷。”
“那碌州之事的幕后主使,应该是某位皇子。”
“至于哪位皇子的嫌疑最大,殿下应该比我清楚。”
此刻,尚行简胸中怒气纾解,情绪平静下来,他看着苏晚缇,目露赞许。
他点头,“你猜的没错,我派人去查,发现碌州之事,条条线索都指向丽妃和二皇子平王。”
“只是若想指证他们,将罪名落实,还缺少一些确凿的证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