尚行简说的对,在这个村子多待一天,就多一分危险。
苏晚缇沉下一口气,轻手轻脚地走去厨房,架起小炉子烧了一大壶开水。
然后她从空间中找出升降梯放在墙边,小心地拎着开水壶坐在升降梯上。
梯子升到墙头,苏晚缇找准方位,哗啦一下,一大壶开水浇下去。
“啊!”墙根下响起惨叫声,声音凄厉,跟杀鸡一般。
只见数道人影从院墙根窜出去,就像发疯的野狗,噌地一下子跑进苍茫夜色中不见了。
耳边再没有聒噪的声音,苏晚缇抿唇一笑,放下水壶,轻快地拍了拍手。
这还不算完,苏晚缇将升降梯收入空间后,想了片刻,转身回了草药房。
对于她的突然到来,尚行简和安靖都略觉意外。
“姑娘可是想好了?”尚行简问。
苏晚缇未回答他,她先是在笸箩里挑了好几味草药,而后转身离开,好像外面有什么紧急的事在等着她去处理。
安靖疑惑地看着再次关闭的门,道:“公子,你刚刚看到了吧,她拿开水去泼人,这姑娘怪厉害的。”
尚行简垂眸,“身处狼窝虎穴,自身不厉害就会被撕咬吞噬掉。”
安靖:“若是别人想要霸占她家财产,她可以去报官的啊?”
尚行简微微一笑,手指微屈,敲了一下安靖的额头。
砰一声脆响,安靖捂头抗议。
尚行简道:“山高皇帝远,皇权不下乡。即便她告到县令那里去,这是家族内的事,县令也不愿去管的。”
此等家族内部倾轧吞并之事,他从前只在书中见过。
书中对于民间之情皆是一笔带过,今日一见,才能真正体会到其中的残忍可怖。
面对贪婪的亲人,若姑娘是个没心机没手段,性子柔弱的,估计过不了几天,她这一家人就会被那些所谓的亲人变卖到各处,等待他们的是骨肉手足分离的痛苦和炼狱般的生活。
而祸害他们的“亲人”则住在宽敞明亮的大房子里,用他们的卖身钱来吃喝享乐,不会被追究责任,也不会得到任何报应。
听了他的话,安靖皱眉,“大宁无女户,苏姑娘无法代替她父亲的位置,可是她还有三个弟弟呢,她的三个弟弟可以平均获得家产,旁人怎能因叔伯亲戚的关系就占了去?”
尚行简瞥了他一眼,摇摇头,道:“今日的事你是白听了。”
“苏姑娘的弟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