历家大伯却是微微一笑,“那可是一家开在平墨洲的拍卖会,在座的各位应该是听说过平墨洲的名声的,它可是我国最大的翡翠赌石市场。”
“历总去的那场拍卖会,名为拍卖,实际上就是赌石。‘一刀穷,一刀富,一刀穿麻布’,大家看看,这赌石跟赌博有什么区别?若是有区别,它也不会带个‘赌’字了。”
历家三叔也支棱起来,“大哥说得对!我儿子赌博被开除,他历阳州堂堂总裁,参与赌博是不是也该被开除?”
历家人主导的这场逼宫跟人事总监无关,业务上的事也跟他无关,整场会议他一句话都没说。
此时,听到历家三叔的话,他靠在座位上小声嘀咕了一句,“你儿子是去赌博,旷工了三天,这才被开除的,历总又没旷工……”
当然了,他的声音很小,历家三叔正激动地讨伐历阳州呢,根本就没听见人事总监的话。
他举起双臂,道:“历阳州既然说赌博的人不能坐总裁的位置,那他也该退位!”
历家大伯微微颔首,在场的其他人却无一人敢附和。
“啊,这……”大家又犯难了。
场面混乱起来,而这就是历家大伯的目的,他就是要搞得高层人心惶惶,连会都开不下去,连正常的业务都进行不下去。
这样才能让历氏高层离心离德,历氏集团变成一盘散沙。
届时,他是要将历阳州取而代之,还是将历氏最盈利的业务板块抢到手中,就看他自己的兴趣了。
作为这件事情中心的历阳州却没有什么表情。
一片混乱中,他只是微微扬了一下手,大家就瞬间安静下来。
众高管都将目光投向他的方向,看他会如何解释这件事。
眼见着失去视力的历阳州还有如此大的领导力,历家大伯目露嫉恨之色。
四下安静,落针可闻。
历阳州的声音缓缓响起,“历氏珠宝需要几件有分量的原石做排面,撑场子,所以这半年来,我频繁出入国内外各珠宝玉石拍卖会,准备拍几件品质高,珍贵难得的原石回来。”
历家三叔冷哼,“话说的好听,我们珠宝公司买打磨好的宝石就好了,赌什么石?你去赌石,还不是为了满足你的一己私欲?”
“谁不知道,你上学的时候学得是地质学,你对这些什么石头啊,宝石啊都很有兴趣,你自己还收藏了很多矿石,你去赌石,不是为了公司,实际上是为了你自己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