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越王不能回去,他该留在大齐,为大齐的百姓偿命。
还有这个南越大王子,他也该留下偿命。
苏晚缇悄无声息地挪到了悬崖边上。
悬崖上的风又冷又大,吹起她的青丝和裙角,就如高处澄净阳光下盛开的一朵白玉簪花。
此时的苏晚缇是一身白衣,手无寸铁,看上去柔弱极了,没有一丝反抗能力。
狠厉的大王子也以为自己已将苏晚缇的这条小命牢牢地捏在手里,一双眼睛紧盯着独孤沧那边的动静,忽视了苏晚缇的动作。
晚妹被那人挟持着,性命堪忧,独孤沧双眼赤红,只恨自己不够谨慎,未能护她安全。
南越大王子已是穷途末路,什么事都能做出来,独孤沧不敢激怒他,怕他一发狠真的要了苏晚缇的性命。
他眼眸阴沉,额间的青筋暴起,举起手,示意属下不要轻举妄动。
“退后!”大王子厉声道。
独孤沧狠狠咬牙,“退后!”他一摆手,身后的士兵和暗卫都向后退了几步。
“你也往后退!”大王子向独孤沧扬了扬下巴,翘起嘴角,手上的尖刀抖了抖,闪出一道寒冷的银光。
大王子见独孤沧不动,冷笑道:“带你的人下山!否则,我先弄死她!反正我已经没有退路了,大不了跟你的女人同归于尽!”
独孤沧眼眸一沉,幽幽道:“大王子,大齐和南越已经准备和谈了,你又何必搞这一手呢?把人放了,一切好谈。”
大王子喊道:“事已至此,我放人有什么用,你会放过我?若是没了这个女人做人质,你怕是要将我碎尸万段了!”
独孤沧的眸子恨意翻涌,恨不得即刻就上前,拿大斧将这个粗笨自大的南越大王子砍成八百段。
不过现在晚妹的命还捏在对方的手里,他只得忍下。
独孤沧沉了沉气,又道:
“我可以带人下山,山上都是我的亲信,他们听我的安排,也知道我在意她,所以不会对你动手。但是你从这回南越,要经过层层关卡,离了我的人,你劫持她也没用,除了我的亲信,可没人知道她是谁。”
“不如让我来换她,你挟持我,走到大齐的任何一个地方,都没人敢动你。”
大王子却是冷笑连连,“你当我傻啊?你武功比我高,用你换她,那是我劫持你,还是你劫持我啊?”
“你不要再花言巧语,浪费口舌了,不想她死,就听我的话,快带着你的人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