感觉到自己手脚酸软,浑身无力。
苏晚缇累坏了,她软软地瘫下去,仰头靠在容洲的肩膀上。
水红的唇瓣微微张开,喘着气,皎皎的月光从窗子透进来,照出她细长脖颈上优美的曲线。
过于紧张之后的放松,让她的太阳穴突突地跳,她有些头疼,轻轻地闭上眼睛。
此刻,周遭静如深潭。
房间里只剩两个人,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。
容洲感觉怀中女子没了力气,眸光一扫,想找个地方放她坐下。
床不行,那个卑劣下流的扶子瑜碰过。
椅子呢?
这房间只有一把椅子,放在靠近床边的妆奁处。
将不大的屋子环视一周,容洲的目光落在窗边的一个方形花几上。
那个花几立于窗前,上面摆放着一只白瓷瓶,里面插着一支淡白的小花。
容洲单臂将怀中身子瘫软,神情恍惚的女子托起,几步走到窗前,伸手将白瓷瓶拂掉,将苏晚缇放了上去。
白瓷瓶掉到地上,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,这道碎裂之声在寂静的夜里,显得格外刺耳。
好在今日这苏宅从傍晚乱到现在,下人们要么去秦嬷嬷家的门前看热闹,要么劳累过度,早早歇息,没人在意这小院子里的动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