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河,想也知道,这条路会很难走。
她曾听闻,北面多山匪,做生意的都不愿意往北边去。
而且,苏家的生意多在南边,旁支也大多数居住在南边,她从未听说那么北的州郡,有苏家的亲戚啊……
苏晚缇越想越不对劲。
一个可怕的念头突然出现在她脑海中。
父亲不会是想在路上害死她吧?
不,不用父亲动手,他都不用安排人动手。
只要苏晚缇踏上去春宁州的路,过上几座山,估计她的命就没了。
这么多山呢,总有一个山是被土匪占据的。
她一个弱女子,怎么可能一路安然无恙,到达五百里外的春宁州?
这一刻,苏晚缇头皮发麻,浑身冒出冷汗来,身子像刚从冰窟里捞出来一样,又湿又冷。
苏晚缇的手在抖,嘴唇在抖,舌尖喉咙干得不行,不断地吞咽着口水。
她本以为,父亲是在她失身之后,才对她动了杀心的,没想到,他早就不想留她的性命了。
他想手不沾血,干干净净地处理掉她,所以故意选了一个遥远偏僻的地方,路上危机四伏,任何一个小危险,都能让她意外地没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