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主子,是否需要将她的身份调查清楚?”
容洲负手而立,想了想。
“不必。”
他方才看女子的态度冷淡疏离,感觉她并不想再与自己相见。
不过又是生命中的一个过客罢了,走了就走了,有什么好调查的呢?
容洲仰头,顺着竹子的顶端看向浅蓝的明亮的天空。
他在战场上见惯了生离死别。
昨日还一起饮酒的兄弟,明日便血染黄沙,战死疆场。
所以,除了血缘至亲,他习惯了将他遇到的每一个人都视为人生的过客,不问过去和未来。
即便是对那名清丽又冰冷的女子产生一丝兴趣,一些好奇,他也不想去深入地探究她。
她亦是他生命中的过客,只不过她的出现,让他平静已久的心泛起浅浅的涟漪。
他放任这层涟漪悠悠地荡漾,直到越来越淡,越来越远。
————
苏晚缇回到苏府时,已是下午。
夏日的日头斜斜地挂在西边天空上,明晃晃的午后阳光照在大地上,地面的热气升起来,炙热难熬。
“五小姐,您昨日可是干了一件大事啊,老爷和夫人请您去祠堂呢。”
管家等在府门,皮笑肉不笑道。
他在府门等了有些时候了,虽一直在背阴处坐着,可还是防不住扑人的热气。
他心里存了一会就能看到好戏的心思,一张红脸上透出热和兴奋来。
苏晚缇想到了,她那个亲生父亲昨日去应酬,喝得酩酊大醉才回府,昨天发生的事,他是一点都不知道的。
必是今日到了礼部,听了同僚的议论和奚落,他才知道昨日之事。
前世便是如此。
父亲气急,让她在祠堂受家法,后背结结实实地挨了十棍子,又被禁足在自己的院子里,不得外出,然后告诉她,过些日子,风声淡了,他就派人送她去外省,投奔外省的亲戚,再不许回京。
这一世,苏晚缇不会去外省的,不过,她会先假意应承下来。
这一世,她也不想挨打。
其实,她心里觉得,这顿打是她该受的,毕竟是她自己眼瞎,轻信了他人的甜言蜜语,害了自己的名声,进而害了自己的性命……
但是,前世她付出了一条命的代价啊!
再说了,这一世她还要练剑呢,她不能挨打。
至于怎么躲过这顿打,她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