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父觉得女儿就是联姻的工具,待她们长大后挑个门当户对的人家嫁过去维系关系就行,从不在意她们。
庶子庶女都不是从苏夫人肚子里出来的,她对他们自然是没有母爱的,只要面子好看就行了,她巴不得他们都老实地待在各自的院子中,不要在她眼前晃荡,碍了她的眼。
而钱姨娘,对她嫌弃至深,仿佛她是女儿而不是儿子,是她的罪过一样。
苏晚缇在这样的家庭中长大,异常缺爱,渴望温暖,这才被扶子瑜的甜言蜜语哄骗得失了智。
扶子瑜对她的一点点在意和关心,却是她从未感受过的温暖。
于她而言,似是救命的稻草,似饥渴时的清泉,让她不管不顾,奋不顾身。
所以,当她得知扶子瑜即将与公主成亲时,才会悲恸愤怒到拿了剑去相府门口,以死相逼,问个究竟。
苏晚缇握了握手中的剑,这把宝剑是她急匆匆出门时,从父亲的书房随手拿的。
前世,她受不了扶子瑜和扶家小姐的冷言讥讽,羞愧万分,扔下剑就走了。
这一世,她将剑带回来了。
按理说,苏晚缇该趁着父亲没发现,偷偷将宝剑还回书房的。
可是,苏晚缇转念一想,决定先不将剑还回去了,她决定将这把剑带回自己的房间里藏起来,说不定以后会用到。
苏晚缇一路低着头,往自己的院子走。
同前世一样,她走过前院,在刚要迈进内院时,就见垂花门下站着三名娇俏艳丽的少女。
这三名少女皆是苏家的女儿,同苏晚缇一样,都是庶女。
她们白皙的小脸上染着愠色,眼中怒火熊熊,恨不得将苏晚缇一把火烧掉。
“苏晚缇!你还有脸回来?我们苏家的脸都被你给丢尽了!”
“那扶子瑜可是相府嫡长子,你怎么敢污他清白,说他与你有染?”
“你也不打盆水看看你自己的样子,平淡寡然,不声不响,平时像个哑巴一样,扶公子怎么可能看得上你?”
苏晚缇刚经历了大悲大喜,她累得很,她也不想跟自家姐妹纠缠。
她抬起清凌凌的一双眼,眼眸黑白分明,清冷如秋夜寒星,不知不觉得就看到人的心里去了。
几个女孩被她这一眼看去,皆屏息片刻。
她们知道扶子瑜对这个五妹妹有所不同,心里都清楚,今日苏晚缇在相府所说之话大概率是真的。
她们心里生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