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“如果清退了,乡里的收入将会大打折扣,而且归县财政的税收也会缩减,到时候我们的工作将会更加艰难。”
徐东升嗯了一声,然后看向孙明,“孙明,你也是这么看的?”
孙明点点头,“领导,溪桥不比其他兄弟乡镇,没那么多拿得出手的产业,实话跟您说吧,砖厂就是乡里的宝贝疙瘩,您要是执意清退,恐怕阻力不小。”
对此徐东升没有当即表态。
他指着脚下的土地,问两人,“你们知道这些药材的产值是多少吗?”
齐海洋苦笑,“徐县长,这些您第一次来这边的时候,就说过。”
徐东升呵呵一笑,“你们不信?”
既然来办溪桥砖厂的事,徐东升来之前就调查过。
溪桥砖厂吸纳工人大概五百来人。
这些人都是来自附近的村庄。
算是为溪桥解决了不小的就业压力。
公布出来的产值是每年三百余万,给乡镇的各项费用,却高达百万。
其中税收只是一小部分,更多的却是污染罚没所得。
溪桥砖厂就是在这种一边生产,一边罚款的怪圈中,存在了长达十几年。
并且成功带动了溪桥乡其他一些村子开办起了砖厂,综合起来,产值可以到达上千万。
如果动了其中最大的溪桥砖厂,那其他小砖厂,也都会跟着取缔。
溪桥乡的收入将会锐减。
这些可都是实打实的收入,有了这些钱,齐海洋和孙明,才能执行上面的各种指示,去为乡里做各种事。
要是没了这些钱,他们的工作将会举步维艰。
所有的开支,也只能向县财政申请,批不批,全看县里的心情。
自己能当大爷,谁又会想当孙子。
徐东升理解这些人人的想法,也知道想要改变他们的想法,十分困难。
同时也明白,要想将这些砖厂转型,最好的时机是茂公山药材售出之后。
那个时候,大家都看到了钱,所有的担忧和阻力,都会化为乌有。
可他等不到那个时候。
于是他看着齐海洋道,“齐乡长,拿环境换收入的路子注定走不远。”
“上头三令五申要取缔这些高污染,高耗能的企业和工厂,在这种大环境下,你们觉得溪桥砖厂还能撑几年?”
齐海洋皱眉,“徐县长,您说的这些我们都明白,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