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主地起伏,发狠似的瞪着的眼睛几乎把眼角给扯开——
有人在他最珍贵的青花瓷上摸满了肮脏的指纹和手印。
放在从前,陆上锦宁可把珍贵的瓷器打碎了,宁可毁掉也不会允许别人碰自己的东西。
而现在,他却只心疼言逸是不是被强迫的,是不是被威胁了,还是真的恨他入骨,用这种伤害自己方式来报复他。
“你去哪儿?”陆上锦眼见着言逸跨上摩托后座,又抓狂地看见邵文璟扶着他的手,抬起来放在自己腰间,让他抱着自己,用力一拧油门,摩托车轰鸣绝尘而去。
“言言!言言!你不认得我?!”陆上锦追逐着渐远的摩托车,绿灯亮起,被车流挡住了脚步。
他眼前发黑,脚下一软,踉跄了两步,扶着红绿灯缓缓蹲下。
言逸迷惑和同情的目光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,那眼神疏离而平静,与他形同陌路,仿佛两个世界的人,从未有过交集。
“唔。”
面前递来一只小手,手心里托着一颗牛奶糖。
邵文池蹲在他面前,歪头打量他,把托着奶糖的手朝前伸了伸,有点胆怯地眨了眨眼睛:“给你。”
陆上锦愣了一下,像捧珍宝一样把奶糖接到手心。
他望着文池蹦蹦跳跳地过了马路,四个alpha保镖保持距离跟随。
陆上锦失魂落魄地想开车去追,颤抖的手却忘记了怎么把钥匙插进孔里。
他找了一张干净的纸巾,小心翼翼地把掌心里攥的奶糖一叠一叠包起来,专注得仿佛在精微雕刻昂贵的宝石。
透过纸巾,有奶糖的香味钻出来。
陆上锦忍不住扯开纸巾,狼吞虎咽地把小奶糖吞进嘴里,用力咀嚼,他嚼得很慢,恐怕一不小心吃完了,又觉得嚼得发狠,像豺狼撕扯骨肉,腮帮都在疼。
这是怎么了啊。
他脑子里嗡嗡地闷疼,一片空白。
为什么小兔子没有跑过来委屈地抱他呢。
他怎么会跟别人走。
不要他了?
——
这事情必须弄清楚。
他不会再误解言逸。
可他仍旧找不到邵文璟的去向。
自从邵文璟骑摩托带着言逸离开之后,他们的信息素像人间蒸发一样消失了,陆上锦在南岐掘地三尺搜遍了每一个角落,都找不到邵文璟留下的哪怕一点点痕迹。
他想去问那只小蜘蛛ome