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值得。”
他的目光再次游移到照片上,看着上面可爱地笑着的小兔子。
“我……我也是。”他喃喃着,靠着墙缓缓滑坐到地上,“我也是。”
他还是长成了他最痛恨的模样,辜负所爱,反眼不识。
陆凛缓缓走到叶晚身边,单膝跪下,俯身把叶晚抱起来,在他耳边低声道:“晚晚,我爱你。”
任何录音设备都无法复制出这句话中的无限深情。
叶晚脖颈上的声纹锁响了一声,掉落在地上。
陆上锦捂着尚未止血的肩膀,苍白着一张脸,朝陆凛怨毒道:“你太恶心了,你不配和我爸说这话。”
陆凛并不在乎,让叶晚褪去颜色的脸颊偎靠在自己肩头,吻了吻他的眼睛,一言不发地走了出去。
不知道这句密码是哪一年设的。
也不知道叶晚等了多久,才绝望地发现,其实根本再也等不到陆凛来打开这把锁。
密码还在,爱不在了。
——
陆上锦失魂落魄地走在卵石路上,车停在距离陆宅一公里外,免得惊动陆凛,此时只能捂着肩头的弹孔往停车的地方走。
他完好的时候刀枪不入,而现在,无尽的孤独和恐惧似乎都顺着流血的弹孔钻进身体,叫嚣着啃食他的心脏,他像陷进沼泽的旅人,曾经愿意不惜一切拉他出地狱的小兔子不知去哪儿了。
曾经的他们互相取暖,在严酷的生存法则中辛苦地活着,后来他把心用带刺的铠甲严严实实裹了一层,把无辜的言逸隔绝在外。
小兔子每天蹦蹦跳跳地跑过来在他心上敲一敲,问“在吗”,却被他的刺扎得遍体鳞伤,忍着痛委屈地说“那我明天再来问一遍。”
陆上锦捂住心口,这地方突突地痛。他一直以为心痛是种抽象的描述,原来确实会疼。
他坐进车里,叼着烟半晌都没点着火,歇斯底里地把烟连着打火机扔出窗外,用力砸着方向盘。
他小时候看见叶晚的抽屉里放着一大盒整齐排列的锃亮的军功章,这只A3变色龙omega曾经是特种部队的传奇,那时候,连毕锐竞都只是叶晚带的小队员。
曾经的战斗精英被囚禁在地下室当了繁殖机器,无数人艳羡仰望的游隼陆氏独子,不过是喝着骨肉兄弟的血长成的蛊虫,一个在陆凛眼里“还算看得过去,但随时可以用更优秀的替代”的实验品。
陆上锦漫无目的地在公路上一圈一圈地转,他摸出手机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