号景王。
这个时候他才二十二岁,看着真是年轻又儒雅。
他的表情那么温和友爱,眼神坦荡光明,没有一点算计的成分,好像真的把晏东凰当做亲妹妹一样。
就算已知他的本性,晏东凰此时看着他的眼神,依然觉得完美得无可挑剔。
所以一个人的伪装,真的可以完美到如此地步?
晏东凰无意识地攥紧双手,压下心头刻骨的仇恨,面无表情地收回视线,转头看向内殿的父皇,然后起身朝内殿走去。
晏鸣一怔,看着有些反常的晏东凰,心头忽然生出一股不祥的预感。
她这是怎么了?
从外殿到内殿,短短二十几步距离,晏东凰心头百转千回,垂在身侧的手悄悄掐向自己大腿。
清晰的疼痛传来,她瞬间明白这不是在做梦。
她是真的回到了从前,回到晏鸣尚未登基,父皇还未驾崩的时候。
今日就是定下储君的日子。
此时此刻,耳畔竟离奇浮现摇光那句绝望的嘶吼,“你为何不能逆天而行?!”
她以为不能,却没想到如此诡异的事情竟真的发生在自己身上……所以这是上苍听到摇光的嘶吼,成全了他们的心愿?
“东凰。”靠在床头的武烈帝见她神色异样,不由疑惑,“怎么了?”
晏东凰深深吸了一口气,走到床前跪下,看着父皇疼爱而又信任的眼神,心头愧疚和自责翻涌而上:“父皇……”
“怎么了?”武烈帝急急坐起身,“谁欺负你了?”
晏东凰垂着眸子,黯然道:“儿臣见父皇如此,心里难过。”
武烈帝松了口气:“那边凳子搬过来,我们父女说说话。”
晏东凰嗯了一声,起身搬过凳子放在床前,缓缓落座。
“朕时日无多,想跟你聊一聊继承人的问题。”武烈帝声音虚弱,眉眼可见苍老疲态,“太子不争气,做出辱没皇族之事,注定他已没有继承江山的可能,时间紧迫,朕还未来得及立新的太子,这身体就越发垮了……东凰,你心中可有属意的人选?”
这句话传入耳膜,一抹尖锐刺痛猝不及防划过肺腑。
晏东凰脸色微白,想到上一次选错人引起的后果,恨意排山倒海而来,恨自己有眼无珠,恨那人薄情寡义。
她嘴角紧抿,沉默地望着皇帝,须臾反问:“父皇觉得该把皇位传给谁?”
武烈帝皱眉:“朕在问你的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