玄关,鞋架,衣架,简易厨具柜,浴室,书桌,床,浅黄色的灯光,木质地板,米色的窗帘。
陶思稚站在沙发和电视机中间很小的一块空间,回头和蒋舸说他在新游戏里艰难的抽卡之路。
“我哥运气比我好一点,”陶思稚说话细声细气,冷酷评价陶思远,“不过也只有稍微好一点点。没抽过几张好卡。”
这是蒋舸第四次走进这间单人宿舍。
他最近来的三次中,有两次是送陶思稚回来,另一次是他骗陶思稚想看宿舍格局。
去年四月,蒋舸回总部述职,陶思稚刚刚入职两个月。
一开始,蒋舸以为陶思稚家离园区那么远,又不申请宿舍,应该是每天有陶思远接送上下班的。陶思稚上大学虽然也自己坐公共交通走读,但他家离学校只有两站路。
过了一阵子,蒋舸才知道陶思稚单程要转三班地铁。
当时蒋舸心情很复杂,觉得自己把陶思远想得太伟大了。蒋舸想看看陶思稚自己坐地铁的样子,就在四月回本市的第二天早晨,开车到了陶思稚家的小区门口。
大概六点二十分,陶思稚背着双肩包,慢慢走出来。
陶思稚戴着毛线帽和耳机,围着围巾,手放在口袋里,走进地铁站,刷了乘车码,坐电梯下去等地铁。
第一班地铁,人还不是很多,但也没有座位了,他走进一个很靠边的车厢,安静地站在铁柱边,一只手抓着柱子。
后来又转了两班车,人越来越多,陶思稚看起来有点不舒服和僵硬,脸上没什么表情。
蒋舸在他对面的车厢,他一直戴着耳机,垂着头发呆,没有发现蒋舸。
到公司以后,蒋舸去了一趟后勤部门,借故称分公司想建宿舍楼,让部长带他去看看园区的宿舍。
部长带他看了最新建好的那一栋,蒋舸看到九楼的单间宿舍,觉得陶思稚可能愿意住,就不用通勤了,让部长帮了个忙。
现在看来陶思稚的确很喜欢这间宿舍,多次强调稀有房型,像在论坛他的炫耀稀有卡片。
蒋舸走到陶思稚身旁,低头看陶思稚的游戏界面。他一站过去,原本不宽敞的空间便显得更拥挤了。他叫了陶思稚一声,问:“你为什么不玩流星蔷薇园了?”
陶思稚没马上说话,低头用手指点了一会儿屏幕,才缺乏起伏地说:“那个游戏没什么好玩的。”
“你什么时候不玩的?”蒋舸又问他。
陶思稚抬头看了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