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连在陶思稚的脑海中盘旋,“不能接吻”、“不能做那些”、“要懂得拒绝”。
但所有的这些话,都在蒋舸的车里失效了。
陶思稚觉得他现在的生活实在是太奇怪了,他不理解突然回到他身边的蒋舸,不理解讨厌蒋舸的陶思远,也不理解自己。
只知道他让蒋舸很生气,他的手背被蒋舸压得很痛,下唇也被蒋舸咬破了。蒋舸很用力地吻他,好像在发泄不知从何而来的怒火。
陶思稚觉得自己可能又说错做错了,但是不知道哪里错,他很希望自己是个正常的人,懂很多正常人随便就懂的事情,这样蒋舸也就不会离开他了。
陶思稚闭上眼,不知过了多久,蒋舸移开了嘴唇,用手指很轻地抚摸他的眼角,一直低声对他道歉,说“对不起”,“思稚,你别怕”,“对不起”。
陶思稚的眼睛有点模糊,他看着衣冠楚楚的蒋舸。
蒋舸看着他,穿着西装,打了领带,好像陶思稚在最深的深夜的睡前想象中,为蒋舸安排的形象一样,像有些慌张似的,叫陶思稚的名字。
如果一直在一起,陶思稚觉得蒋舸的二十六岁正应当是这样。
“蒋舸,”陶思稚抓着蒋舸碰在他脸颊的手指,小心地,不算拥抱地靠过去,将额头抵在蒋舸的肩膀上,确认蒋舸的存在,叫他的名字,“蒋舸。”
“蒋舸,”陶思稚的泪水把蒋舸的西装弄湿了,他对蒋舸说,“你是这个世界上最讨厌的人。”
他听到蒋舸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的声音,蒋舸抱着陶思稚的肩膀,再一次说“对不起。”
“你真是太讨厌了。”陶思稚紧紧闭着眼,埋怨蒋舸。
然后又忍不住说“你不要再走了”,和“我好想你”。
作者有话说:
明天休息一天呢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