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一个永远长不大的小孩子。
弟弟和别人不一样,很麻烦,或许终身都要接受干预,离不开家人,但是陶思远和父母最宝贝的弟弟。
走到楼梯边,像有心灵感应似的,陶思稚忽然抬眼,看到了陶思远。
他朝陶思远走过来,站在陶思远面前,有点好奇地看着他。
“弟弟。”陶思远看着弟弟。
他弟弟眼睛很大,眼神很天真,什么都不懂,可能被人侵犯,都只知道对方给他带了冰激凌。
楼梯的灯光昏黄,四周已经一个人都没有了。四月里混合热和冷的空气,缓缓地在走廊流淌。
陶思远想问他“昨天蒋舸对你做了什么”,却问不出口。
或许是见陶思远不说话,陶思稚说:“我要回寝室洗澡了,再见。”转身想走。
“等等。”陶思远情急之下,伸手抓了一下他的手臂。
陶思稚立刻露出了有些惊恐的表情。
其实陶思远只是想抱抱他,但是或许是动作太突然了,陶思稚挣扎了起来,推了他一下,想从他怀里挣脱出去。
陶思远松开手,陶思稚往后跳了一步,好像又想走。
“陶思稚。”陶思远叫他一声。
他转回头,看了陶思远一眼,不过没靠近陶思远,仿佛怕陶思远又要抱他。
“我问你,你和蒋舸,”陶思远困难地挑选着词语,问弟弟,“他有没有跟你说过,他为什么要亲你?”
“啊,”陶思稚看着他,想了一会儿,说,“没有啊。”
而后又看看手表,急匆匆地说:“再见!”而后便掉头走了。
陶思远不知自己是怎么回到车里的,他给自己认识的一个律师打了电话,询问了一些信息。对方不是很清楚情况,因此回答也有些保守。
挂了电话,陶思远把额头抵在方向盘上,发了会儿呆,又给蒋舸打了电话。
蒋舸答应得很快,陶思远开到蒋舸家大门口,蒋舸已经站在一旁等。
陶思远按下车窗,让蒋舸上车,蒋舸便坐了进来。
蒋舸非常高,比陶思远还要高大半个头,穿着运动服,在轿车暗淡的氛围灯里,看上去很高傲,也很冷漠。
他没系安全带,陶思远也没往前开。
两人在车里坐着,蒋舸沉默了片刻,说:“我对陶思稚是认真的。”
陶思远愣了愣,看了蒋舸几秒,不自禁笑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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