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不知道她在贺今尧嘴里变成了一只怎样凶悍的母老虎。

他说得不正经，但话里话外护人的意图，贺文婧又不是傻子，哪里听不出来。

她的亲侄子要跟她说话，不把电话打给她，偏偏要通过亦凝的手机，什么意思还不明白吗？她又不是山顶洞人没有手机。

“行了。”贺文婧说，“我知道你的意思。”

“知道就好，回去吧。”贺今尧散漫的语气里，是不容反驳的强硬，“有什么事来找我。”

贺文婧把手机还给亦凝，拿起包起身：“好了，我就不打扰你工作了。”

亦凝也站起来：“我送你们下去。”

把贺文婧和陆华璎母女二人送上车后，亦凝返回办公室。

打开桌上的文件看了几行字，就走起神。

她跟贺文婧有过几面之缘，能教养出陆华璎这样的性格，贺文婧本身是那种为人很和善的长辈。沈南晔和陆华璎订婚的时候，贺文婧对她的态度还是很亲切的。

站在贺文婧的角度，亦凝完全能体谅她今天说的这些话，但不代表这些话她听了真的能够毫无波澜。

如果贺今尧只是随便玩个什么女人，贺文婧兴许不会在意。贺文婧怕的是贺今尧跟她来真的。

亦凝知道贺今尧喜欢她，但他的身份在那放着，他的婚姻大事不止是他一个人的事。

在这个圈子里，家族利益和权势地位是高于一切的，而个人感情是如此薄弱的东西。

她和贺今尧的关系，其实才刚刚开始，还没进入到需要考虑这些问题的阶段。

但如果抱着一个终将没有结果的心态，好像就连这段时间的甜蜜，里面都裹了砒霜。

车上。

“是不是你给今尧通风报信的？”贺文婧盯着陆华璎，“今尧跟她的事，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？”

“当然。”陆华璎一撩头发，“我可是第一个知道的。”

“你得意个什么劲，知道还不告诉我。”

“你就别管啦，我表哥那么大个人，交个女朋友多正常啊，你以前不还怕他不喜欢女人吗？他不是gay，你还不赶紧去烧烧高香，老贺家有后了……嗷！”陆华璎捂住脑袋。

“胡说八道什么呢。”贺文婧敲她头，“他交女朋友当然没问题，但不能是亦凝。你跟沈南晔为什么退婚，都忘了？”

陆华璎不以为然：“我跟沈南晔的事，怪不到小九身上。沈南晔那么偏袒她，其实只要她告个状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