择一次，我那个时候也会选择保护你。”

“我知道，我对你的这些感情都是愧疚，你不喜欢愧疚的感情，可我不认为愧疚是错的，我曾经做过伤害你的事情，对你愧疚是应该的，我想用自己的方式弥补你，可不可以，给我一个机会？”

岑枝没有说话。

她对亲情还是一知半解，但是对林沉真挚的态度，她做不到讨厌。

没有人会讨厌真诚的人，就算依旧讨厌他之前的行为，此刻也说不出拒绝的话。

而他正在试图站起来。

“你在做什么？”岑枝皱着眉，走上前想把他扶起来。

“别碰我。”

林沉声音冰冷，“我要站起来。”

他怎么可能会感觉不到，之前移动身体的时候，他能感觉到腿上传来的感觉，可刚才不管怎么移动，除了痛觉之外，再没有任何其他的感觉了。

再联想到昨天晚上看到的那个身影和腿上传来的剧痛，他几乎是一瞬间就想到了事情的因果关系。

他是不是再也站不起来了？

他才刚刚毕业，公司也才刚刚起步，他原本想着在一年之内给家人买套房子，现在却都做不到了。

没有人会要一个废人的，没有。

“林沉……”岑枝试图唤回他的思绪。

林沉双手抱头，眼泪滑落，“我站不起来了，小枝，我站不起来了……”

“我现在就是一个废人，我现在什么也做不了了……”

公司才刚刚起步，如果让外界知道他是个废人，根本不可能会有人选择他的。

岑枝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，只能看向江遇舟。

江遇舟走上前，摁响了床头的呼叫铃。

他低下头看着林沉，“事情还没有确定就已经自暴自弃了，大哥，这可不像你啊。”

林沉动作一顿，自嘲的笑了笑，“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清楚，我能感觉到的，医生是不是说我这辈子都不可能站起来了，我知道我就是个废物。”

“所以呢，你这辈子都站不起来了，就要这样自暴自弃吗，是想给谁看？”

江遇舟声音冰冷，说出来的话毫不留情。

岑枝怎么可能听不出这话里的难听，张嘴想让江遇舟不要再说，却看到林沉整个人都颤抖了一下。

下一秒，林沉看向了她。

“对不起小枝，”林沉声音沙哑，“我不是故意这样……”

他太蠢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