凭什么岑枝到哪里都是一副干干净净的样子!
去死吧!
林涣涣拿起剪刀,毫不犹豫地伸手剪下一段头发。
“啊!”
岑枝尖叫起来,头发剪断的咔嚓声让她分不清幻觉和现实,岑母的话犹在耳畔。
“剪个头发怎么了,碰一下像是要了你的命,你今天必须跟我出去把头发剪了!”
那时候的岑枝第一次反抗岑母,换来的是岑母病态的控制欲。
她似乎是为了证明自己对岑枝有极致的掌控权,在岑枝一次又一次的哭喊之下,把岑枝的头发推的干干净净。
没错,是推。
连一点点头发都没有让岑枝留下。
那时候的岑母捧着岑枝的脸,笑的格外开心。
“小枝啊,妈妈爱你,你不能不听妈妈的话,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教训,头发会长出来的对不对?”
“如果你再反抗妈妈,妈妈可就不确定下一次是什么了。”
那是岑枝过的最最漫长,最最黑暗的两年。
这两年来,她被孤立被嘲笑,被男生们在背后写上“不男不女”的字,在岑枝的生理期故意偷走她的卫生巾,说她不配用。
如果不是后来的心理医生干预,或许岑母还会一而再再而三的让她留着短发。
昏暗的小巷子里,岑枝被人狠狠的推在了墙上。
后背撞上冰冷的墙壁,薄薄的夏季校服没有缓解分毫,疼痛压的岑枝差点吐出来。
她看着面前的几个人,皱了皱眉。
为首的是林涣涣,她身后站着几个混混,有男有女,看起来都是社会人士。
林涣涣笑着开口:“岑枝,你不会以为会有人来救你吧,你可别忘了,三哥最喜欢我了,只要我打一个电话,他就不会出现在这里。”
岑枝垂眸,早就猜到了。
林诉确实不讨厌她了,但肯定是更喜欢林涣涣。
“你堵我,是想做什么?”岑枝尽量压制着自己颤抖的声音。
林涣涣笑着道:“不做什么,就是觉得你应该摆正一下自己的位置,岑枝,你都已经不是千金小姐了,不会真觉得自己有资本接近江遇舟吧?”
原来是江遇舟。
岑枝有些头疼,“所以呢,我做什么你才会让我离开这里?”
林涣涣没想到岑枝还挺好说话。
这样也好,岑枝越是觉得自己有希望全身而退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