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最辉煌的时候,可是在他的心里,却像是一根刺,在动乱年代,没有上过战场,没有带过兵,却成为了将军。就像是一张丑恶的脸,时常浮现在他的面前,嘲讽的针对他,让他心中难以安详。
蒋方震想带兵,却不想带着一群傻乎乎的大头兵,哈喇子都差擦不干净,傻笑着,一天到晚就等着胖乎乎的炊事班长吆喝着,开饭啦——。听到枪炮声,就鸟兽散……想到这些,蒋方震就吓的浑身哆嗦,根本就不敢想下去。
想着,想着,周围看下棋的人就渐渐的少了一些。
时不时的,围着的人群又少几个,当最后一个人搬着椅子,消失在弄堂口的时候,准备回家睡觉的老大爷,见蒋方震还傻站着,几个小时,像是雕塑一样,不见动弹,好心喊了一句:“嗨,小伙子,这人都散了,还不准备回去呢?”
喊了几遍,当山东大爷的快要喊出肝火来的时候,蒋方震这才回过神来,打了个机灵,扭过头来,眼神迷茫的看了一眼大爷,良久才抱歉的抬手打招呼:“大爷,谢谢。您老慢走。”
“什么人呢?神神叨叨的——”
老头挺纳闷,一开始还以为蒋方震大半夜的不回家,还以为是准备乘着夜深人静的时候,动歪脑筋的小赤佬,可没曾想,看面相还像是个老实人,就好言喊了几句。
这才把蒋方震的魂,喊了回来。
撩起膀子,低头一看,已经是大半夜了,想起来家里媳妇孩子,一家的老弱病残,连个老妈子都上岁数了。
匆匆往家里跑去,快要院门口的时候,这才发现,楼上的灯亮着,好不容易寻到了钥匙,这才开门发现。原来家里安安静静的,似乎人已经走了。
王学谦来了吧?
蒋方震患得患失的不敢相见,可要是走了吧,心里头空落落的,就像是丢了什么重要东西似的,失魂落魄的。
“人走了?”
“夫君,您说什么……是威廉先生吧?他真是一个风趣的人啊!”
见妻子面如春风的从卧室门口探出头来,蒋方震纳闷了,那个王学谦看上去也不过是二十多岁,看上去文质彬彬的,像是一个学者。但这和风趣有什么关系?
难不成自己就是一个风烛残年的糟老头,只会每天伴着脸过日子吗?
好不容易在弄堂口,想了大半天,才从心底里泛起的那点酸涩劲,可再一次上头了,胃里头就像是灌上了半瓶醋似的,一个劲的往外冒酸水。又堵得慌,这一股子酸涩的劲头,就像是卡在了喉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