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，让她带回沈府的那些。

他挑眉轻嗤：“怨不得你将珍珠留下，只装了些石子回去，知道拿回去就带不出来了。”

沈瑶也不掩饰：“寄存在大人这里安全，这些大人不稀罕的，却是别人求而不得的。”

傅渊这才转过身，黑眸深深，细细瞧她：“原来，珍珠还真是你想要的。”

沈瑶明白他在说那天救了太师后，索要回报，别人担心她借机上位，可结果似乎兜了一个圈子，到底成为别人担心的样子。

傅渊微微颔首，她所说目的地不在太师府，怎么不是肺腑之言呢？

堂堂一个大司马，在她眼里还真比不上这些黄白之物。

“可别人求而不得的，也是你不稀罕的！”

也不知是屋内灯火微晃，还是隔着一段距离，她有些看不清他的表情，可这语气听得直叫人后脊发凉。

她蓦地忆起山中雨夜，昏迷之前，她看到一双带了恨意的眼，傅渊……恨她？

沈瑶摇摇头，这想法真是荒谬！

她抬眼再看过去，他已跪坐在案几前，提笔涂涂画画。

屋内寂静，只有外头抚弄竹叶的细碎风声和窸窣虫鸣。

傅渊眼眸微抬，见她还杵在原地，许是灯火映衬的缘故，倒瞧着比往常乖觉。

“你不知道一个合格的姬妾需做何事吗？”

沈瑶一愣，看看他，再看看案几，这是要帮他研墨的意思？

疑疑惑惑间，她走上前，跪坐一侧，垂着头暗暗拧眉，他该不会真拿高潜那句‘调教’来使唤她吧？

傅渊睨她一眼，不动声色。

起先，沈瑶面无表情，研墨也甚为敷衍，可再看向他写的字，倒也真觉得惊艳。

那日在别苑，画盒里只收着他的画，倒是周昀的字不少。

因为阿翁和阿父的关系，家里最不缺的就是各类书画，写得好的也见过不少，但傅渊的字比起阿翁的竟也不逊色，甚至在某些写法上竟如出一辙。

沈瑶只觉惊奇，按理说阿翁和傅渊没什么交集，她疑惑看向那块匾额，总不能是见几个字，就学会了吧？

瞥见她晶莹透亮的眸子，傅渊只是垂下眼：“以后，我写字作画，你要在旁研墨递笔。”

沈瑶盯着字的目光一顿，扭头瞧他，可那神色正常得很，犹豫了下还是点头：“是。”

人在屋檐下……

“你为何打曹丹青？”

傅渊抬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