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就哽咽起来。

眼见母亲与妹妹受了委屈，沈璋袖子一挽，两眼冒火，抡起拳头就要冲上去，“你个贱人，竟还有脸回来？看我今天不扒掉你一层皮！”

叫喊怒骂引得过路人纷纷驻足围观，沈府何时闹出过这么大的动静？

“都给我回去！”沈诚一声怒喝，惊得所有人一颤。

沈瑶冷瞥他一眼，与秋夕率先进了门，后面张氏捏捏沈姣的手，还不忘暗暗给沈璋使眼色。

进了院子沈璋仍是脸红脖子粗。

沈瑶并无惧意，现在没了王素，沈诚自身都难保，还有本事护着沈璋吗？

“还不滚回你自己的院子去！整日不干正事，惹的麻烦还嫌少吗？”

果然，背后响起沈诚的呵斥声。

当着阖府的下人被骂，沈璋下不来台。

“阿父，你不骂这个贱人，反倒骂我，你是不是老糊涂了？”

“还不闭嘴！”张氏哪里不懂沈诚的意思，一把拽过沈璋，手底下悄悄使劲，“再对你阿父不敬家法伺候！快认错！”

见张氏也这般畏首畏尾，沈璋怒气冲冲地甩开张氏就走。

“这个逆子！”沈诚扶着额头，气得脸色乌青。

张氏恨恨瞪过来，嘴里阴阳怪气，“你可真是了不起，一回来就搞得鸡飞狗跳，阖府上下不得安宁！”

沈瑶冲她无奈一笑，“这鸡要飞、狗要跳，我能如何，再说了，这畜生能听得懂人话吗？”

“你这骂谁呢——”沈姣眼珠瞪得老大，像要立刻扑上来将她撕碎。

沈瑶眨眨眼，颇为无辜，“这不是在跟婶娘说畜生吗？”又扭头冲沈诚道，“叔父，若没什么事儿，我就先回屋了。”

沈诚窝一肚子火，“你站住！”

沈瑶只好止步，“叔父还有什么吩咐？”

她侧过脸，长长的睫毛微微翘起，唇边还带着淡淡的笑，整个人看起来闲适从容，倒与他们一个个斗鸡模样截然不同。

沈诚更气了。

“你搞出这么大的事不给我一个交代吗？”

沈瑶秀眉微蹙，水亮的眸子透着闪闪的光，“方才周少保不是已经给叔父交代过了？”

“你——”沈诚气结。

沈瑶摇着头，故意看了眼沈诚，“如今沈家没了倚仗，颓势已现，叔父在朝中也不好过吧？

实话跟您说吧，我本可以不回来的，可还是回来了，不过是念着阿翁、阿父，不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