桀桀笑声,因为按照刘羡阳的说法,书上的反派角色都是着么笑的,再按照刘羡阳某些天马行空的设想,以后龙泉剑宗家大业大了,收取弟子,一定要小心那些什么二皇子、豪门世族的私生子、背负着血海深仇的不起眼之人,看似修道资质平平、在师门饱受屈辱却隐忍不发的,太耗师门和长辈了,哪怕摊上一两个就要吃不消,容易被祭天一般,多年以后,再被人敬酒上坟,热泪盈眶来一句弟子终于大仇得报,师父泉下有知
赊月叹了口气,幼稚是真幼稚。
在那荒郊野岭,刘羡阳看着月色渐满寒酸门窗的草棚子,敲了敲门。
屋内少年睡眠极浅,立即警惕出声道:“谁?”
刘羡阳一板一眼道:“世外高人云游至此,见小子根骨清奇,适宜上山修道,打算送你一桩缘法。”
面黄肌瘦的少年打开门,一手绕后,凭借月光,看到门外站着一个浓眉大眼的年轻男人,说道:“不必了,我已经是煮海峰徐仙子的不记名弟子。”
刘羡阳笑了笑,真是张嘴就来啊,这就有点投缘了。
刘羡阳因为远游求学多年的缘故,后来龙泉剑宗建立,他从南婆娑洲返回,也只是待在等于废弃不用的龙须河畔的铺子,槐黄县城去得都比较少,就更别谈处州城了,而这个少年按照年纪,是在州城那边土生土长的。所以少年不认得眼前这位龙泉剑宗的宗主,实属正常。至于少年为何偏偏认得徐小桥,约莫是她在州城那边与董半城合伙开了个仙家客栈的缘故?徐师姐自己是不擅长操持买卖,但是擅长跟擅长挣钱的人往来,私房钱是有不少的,嫁妆不薄!
刘羡阳大步走入屋内,从袖中摸出一盏油灯,双指捻动,灯火微黄,照亮草屋。
少年始终面朝这个不速之客。
刘羡阳环顾四周,真是家徒四壁,八面漏风,看着就有几分熟悉,转头笑着自我介绍道:“我叫刘羡阳,人没见过,名字肯定听说过了吧,是龙泉剑宗的现任宗主,所以煮海峰徐小桥是我的师姐。”
身体紧绷的少年终于卸下心防,神色尴尬,因为绕在身后的那只手,还握着一把柴刀,这趟出远门,相依为命的,就是一个装了些厚重衣物的包裹,再就是这把用来防身和开路的柴刀,至于最早从家里卖古董换来的碎银子和铜钱,早就在路上用完了。其实在这趟出门之前,其实少年就已经偷偷离家出走过两次,但是都无功而返,苦头没少吃,不过攒了些经验,否则根本走不到龙泉剑宗。
屋内无桌无凳,刘羡阳就坐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