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热的、砂锅里熬着粥、锅里贴好了饼。可以说,这是她嫁到程家以来,第一次感受到无所事事。
“总之,我和老程满意极了了,这不给你们分点喜糖,让你们也沾沾喜气。”
“……”
程母在邻里间显摆了一通儿媳妇的好不够,还想去亲戚那边宣扬宣扬。
程少瑾无奈地拦住她:“娘,您不是腰疼吗?”
“早就好了。”
“……可大伯家离得远,这冰天雪地的,走着去得大半天,平时你不总说大伯这人只进不出太精明,跟他打交道吃亏的永远是咱家,反正爷奶不在了,能少往来就少往来,现在怎么又想着去他家了?”
“平时不往来,但你结婚了么,这么大的喜事,总该给他们分点喜糖。上回你堂哥结婚,你大伯娘不也特地跑咱家来显摆……咳,分喜糖的吗?”
“……”
程父轻咳一声说:“你娘既然喜欢,就让她去吧。我去单位问问公车在不在,在的话,我骑车送她去。”
“……”
这两口子就真的出发去程少瑾大伯家送喜(显)糖(摆)了。
留下小俩口你看看我、我看看你,噗嗤笑了。
“好了,我们还是想想回去前,能帮家里做点什么吧。”
他俩马上要回北关了,买到了三天后的火车票,满打满算还能再待三天。
这三天里,两人合力把家里家外收拾了一通:能洗的洗了、要晒的晒了,走之前更是给水缸储满水、米桶储满米、油瓶醋瓶酱油瓶一一打满。
徐茵还让程少瑾拿了一条腊鸡腿,去外面换了两斤鸡蛋回来,炒了个韭菜鸡蛋馅儿,包了一笼屉韭菜鸡蛋蒸饺,贴了一锅韭菜鸡蛋饼。装了一半路上吃,其余的留给公婆尝尝。
到出发这天,程大伯两口子借着送行,特地走了半天雪地路,来看了眼被程母吹得天花烂坠的侄媳妇:什么出得厅堂、入得厨房……这世上哪有真正美貌与贤惠、能干并存的女人?十有是程母在吹牛。
在火车站送行的时候,程大伯娘瞅了徐茵好几眼,心说相貌倒是真不错,难怪阿瑾会看上她,至于贤惠就未必了,瞧这细胳膊细腿、娇娇柔柔的小模样,会干什么?
等把侄子小俩口送上火车,一行人来到程家,进门就听程母一惊一乍个没完:
“哎呀,茵茵真是闲不下来,走之前非要把家里家外打扫干净,还不让我和老程帮忙。他们小两口睡的被子也拆了,被面、夹里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