雪肌玉肤,额心坠了颗莹润珍珠,在阳光下熠熠生辉,只不过她眼底那抹晦暗却没能逃过阿绾的眼睛。有意思,今日怕是有好戏瞧了,阿绾有了一丝兴致。秦玉摇恨恨地攥紧了手中的帕子,连指甲扎进手心儿的疼痛都不算什么了。凭什么?都是金尊玉贵的,为何偏生她活得如此骄纵肆意,而自己却只得像个提线木偶一般,一举一动都不容差错,生来就是一颗为了家族荣宠牺牲的棋子,步步惊心。除了一张勾人的脸,她还有什么,明明处处都不如自己。苏末矜,你到底凭什么?看着阿绾额心上金色的花钿,秦玉摇眼底癫狂更甚。是了,花钿人人可点,可金色的,却是苏末矜独一份的荣宠。只因花朝节上,陛下一句夸赞。末矜一笑芙蓉开,额心花钿衬香腮。自此便无人再敢自取其辱,东施效颦。她也曾艳羡过,偷偷在额心上描了一抹金色花钿,不成想却被父亲撞见,罚跪祠堂三天三夜。她不甘心,明明她才是这京都的 三千浮华境“陛下驾到”为首的是崇安帝,明黄色长袍上绣着沧海龙腾的图案,气势威严,英明神武。身后跟着风光霁月的皇子们,行走间衣襟扬起,是上位者的从容。“参见陛下,万岁万岁万万岁。”众人敛息屏气,跪下问安。崇安帝走上高位,沉声说道:“ 平身。”“谢陛下。”圣上威严,世家小姐们有些拘束,一时间气氛倒是冷了下来。“莫要拘束,平白扫了兴致。”崇安帝随口安抚两句,便开了宴。阿绾抬眸便对上了君枳的视线,眼底波光流转,染了一抹娇羞。有匪君子,如切如磋,如琢如磨。他今日穿了一身鸦青色袍子,白皙如玉,气质温和,腰间只坠了一块水苍玉,是阿绾送他的生辰礼,知道的人极少。君枳温和一笑,只有他自己知道,那疯了般的欣喜,如枝蔓藤芽紧紧缠绕。今日之后,他们便会绑在一起,一生一世一双人,白首不分离。他爱她,爱到想要把她融入骨血。一阵鼓声响起,司乐坊的舞姬们鱼贯而入,身穿轻薄白撒花桃红底子的宽衫水袖。个个姿容俏丽,身段妖娆,婀娜风流姿态尽显。“矜儿可是好些日子没进宫了。”饮了几杯酒之后,崇安帝神色稍显温和。阿绾娇软道,带着三分女儿家的嗔怪:“不日便是圣上的生辰,矜儿忙着备贺礼呢。”崇安帝笑了笑,眼底带了几分真心的宠溺。这般鲜活的样子,也只有她了。“既是如此,朕可就等着了。”阿绾笑盈盈地应了。苏皇后道:“圣上,您可莫要再骄纵着她了,近日府学的李夫子还和臣妾说矜儿愈发惫懒了。”崇安帝板了板脸:“可有此事?”阿绾却是不怕的,微微仰头:“圣上,您知道矜儿是最吃不得苦的,李夫子却偏偏又要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