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才七上八下,担忧得不行。
季怀安本人倒是表情如常,甚至还转头扫了眼地上昏迷的周怡,对群众们说,“麻烦大家看好她,等着警察过来。”
大家纷纷保证:“你放心飞行员同志,我们肯定帮你把人交给警察!”
“对!我们还会帮你作证!我们都是人证,都能证明她持刀伤人!”
季怀安朝众人微微颔首,跟着时简上楼。
秦兰被叫到院长办公室,人还没回来,也不知道楼下发生的事。
季怀安也怕她担心,换了个医生包扎。
诊室内,季怀安脱下衣服,将受伤的那只胳膊露出来给医生检查。
他面色如常,一点没有受伤的慌乱。
医生知道季怀安是飞行员,仔细检查着他的伤口,时简站在一旁,视线跟医生汇聚在同一个地方,小手紧张地交握在一起,嗓子眼吊着一口气儿,一秒、两秒、三秒,医生视线从伤口那里移开,开口道:“放心,是皮外伤,不用缝针,伤口恢复后以后,在高空气压下也不会有影响。”
听到这话,时简嗓子眼里的气儿才终于呼了出来,万幸万幸,季怀安没有因为她影响到飞行事业。
医生不知道时简跟季怀安的关系,看到她如释重负的模样,打趣地朝季怀安笑了笑:“你对象挺关心你的嘛,刚才进来的时候急得都要哭了,听到你没事,整个人都松了口气。”
季怀安侧眸瞥了时简一眼,深邃眼眸里翻滚着幽暗难明的光。
时简对上他如此炙热的视线,莫名就有点受不住,脸颊微微发烫,嘴比脑子快的跟医生解释:“他不是我对象,是我哥。”
医生恍然地“哦”了声,“原来是兄妹,看起来挺般配的,我还以为你俩是处对象的关系呢,既然是兄妹,那更好,我隔壁还有个需要缝针的病人,你来帮你哥处理伤口吧。”
医生指了指桌上的托盘,“先用盐水把伤口冲洗一遍,然后用碘伏擦一擦伤口,再用纱布包好就行。”
医院资源向来紧张,有些护士都不是专业学校毕业的,只是上过几天培训课便直接上岗,尤其是打仗的时候,随便抓个人叮嘱几句就能当护士使,所以医生没觉得处理这种伤口很复杂,随口吩咐完时简便去了隔壁房间。
时简被赶鸭子上架,只好卷起袖子,先去旁边的洗手池把手给洗干净,然后才拿起桌上的无菌盐水,帮季怀安冲洗伤口。
季怀安坐在桌边,时简站着。
冲洗完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