变形,不能再戴了。”
“我把这顶只能御用的头盔偷偷带回去,亲手修好了,想找机会送还给你。我当时想,二哥会不会觉得惊喜?”
“然后你给了我一个更大的惊喜——把我召回京,关进了笼子里。”
“清河说,笼子是母后打造的。但那又如何?钥匙在你手里。你捏着钥匙整整十年,却一次也没有尝试着打开锁,放我出去。”
“因为这不仅是母后的意思,也是你自己的心意。”
“你为了江山稳固,必须消灭所有隐患——哪怕这隐患也许根本不会发生,但你宁可错杀,不能放过。”
“朱槿隚,如今你终于死了,压在我头上十年的阴云消散了。我真想大笑三声——哈哈哈!”
“你的儿子还嫩的很,你以为你死后,他能镇得住我?”
“你看吧,我很快就会脱身樊笼,回归战场,再拉起一支新的靖北军。我的马蹄长槊之下,没有一合之敌。”
“朱槿隚,难道你就不担心我造你儿子的反?要是担心的话,就从你那富丽堂皇的梓宫里爬起来,揍我呀?就像我们幼年那样,实在争论不下,就打一架。”
“——朱槿隚,你给我爬起来!”
一室寂静,唯有头盔的影子被壁灯投在地上。
“哐啷”一声,头盔落地,豫王张开手掌兜住了脸,从指缝里逸泄出极低沉、极轻微的呜咽之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