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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记错的话,你卧室那张,是曾经全国赛区的冠军之作!”盛慕一脸无奈的笑道。
当时父亲说对方死活不乐意把画给他,回家喝闷酒,结果过了几天,对方送上门了一副,他又非要不是在总决赛看到的那一副,追问之下才知道是同一人出手的,得知是为丈夫而作,这才罢手!
“不愧是你,那时候我刚考完试,没钱上培训班,那幅画是我妈即兴发挥,结果被一群人追了三条街,虽然差点无缘冠军,那是那一次,我才有了免费进修的机会,我妈跑去美术学院,被人欺负,说她非正儿八经美术大学毕业的,那时候,我跟我爸才知道,她是国际美术学院毕业的……”
秦亦也经常在想,如果不是他父亲的出现,母亲此刻怕已经是享誉全国的知名画家。
“能生在这样一个家庭,真好!”盛慕叹息。
“你不好吗?”秦亦反问。
本来想说一句:你家挺有钱的,想着这话说出口,可能意思就变了。
“自我懂事的时候,我父亲就把我当成家族下一代继承人来培养,各种特长班,就没有停过,我的人生一直都在被他们支配,这辈子孤注一掷干过的一件事,就是追她!”盛慕不敢再提及自己的童年。
除了有钱花过得好,他并不觉得有什么能够拿得出手让他开心的事。
每一次拿了奖状、奖牌、奖杯,他卑微的祈求父母带他去游乐场玩一天,永远只能听到父亲说的那一句,让他不要玩物丧志。
后来遇到了喜欢的女人,她陪自己去过了曾经所有想去的地方,游乐场、美食、游戏……
“我还以为豪门孩子有多好,那你实名比我惨!”秦亦摇摇头,
“你也累了,早点休息吧?”
秦亦看着盛慕的背影,心情莫名的有些忍不住沉重。
“他们背后是厉家,我可以失去所有,你是我唯一的儿子,如果你出了事,就别怪我没有理智,同归于尽这种事,我也不是没做过!”
既然阻止不了,那就陪你去死。
“妈,我这么做,对吗?”秦亦眼神还逗留在二楼。
“你为什么不告诉盛少盛家破产的事,长痛不如短痛!”
秦亦摇摇头,“妈,快赶得上家破人亡的痛,哪里短得了?”盛家破产,连带着靳家都会被拖累。
盛慕昔日又不曾拉拢过人心,也没有一定的人脉关系……
“她,真的是盛家的女儿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