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清悦则喝了一口驱寒。
她搁下茶杯,绿玉送来了汤婆子给她暖手,她问。
“张太医呢?”
段衡:“占了他这些时间,我已让人送他回去了。”
陆清悦反复温了温冻僵的手,心里忐忑地问:“张太医是怎么说的?”
段衡心思翻转一番道:“张太医说…”
此时胡大夫咳了两声,打断了段衡的话,带着些不爽和责怪道。
“小姐是信不过我的医术?怎还带着太医特地来探脉?”
陆清悦看似解释,实则甩锅:“胡大夫误会了,这也是夫君的一通好意罢了。”
胡大夫眼神炯炯看向段衡,意思也很明显:原来是你小子信不过老夫,那你以后想找老夫看病,是万万不能了。
段衡找补:“我并非信不过胡大夫,只是偶然与张太医提及丈人的病。”
“张太医与我有些交情,便提出可来为丈人探脉,我不好推辞。”
胡大夫背着手:“是吗?我还以为是少将军信不过老夫,才找来了太医。”
段衡:“胡大夫医术远近闻名,我绝无此意。”
胡大夫端着架子:“且信你一回。”
陆清悦问胡大夫:“我爹爹他没什么大碍吧?”
胡大夫斟酌道:“小姐日后多回来陪陪陆老爷。”
陆清悦瞬间脸色一白:“胡大夫是何意?”
“小姐照做便是。”
陆回的身体状况,不能留他们吃晚膳,陆清悦失魂落魄地送段衡出到府门口。
她压抑着自己的情绪:“夫君,你先回去吧,我留下了陪陪爹爹。”
绝色容颜上泛着无尽的哀伤,令人动容。
段衡不禁拉起她的手:“好,明日我来接你回去。”
陆清悦神色戚戚,眼里蕴了泪,闷闷地应了一声。
马车渐行渐远,合上府门后,哀伤美人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胡承叹为观止:“小姐的戏真好,老夫都险些落了泪了。”
陆清悦眨了眨眼睛,戏谑道:“胡大夫戏瘾也挺大。”
胡承哈哈大笑:“小姐,下一回排的什么戏,老夫还有好些新药想试试。”
陆回健步如飞走了出来:“好你个老匹夫,拿我当药人试药呢。”
胡承撇清干系:“这可是小姐的主意,与老夫无关,老夫得去给小徒儿们上课了。”
陆回懒得搭理他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