坠儿递给陆清悦,又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腰间。
“夫人给我戴上。”
陆清悦一边将玉坠儿给他系在了腰间,一边问。
“这玉佩是你那时特意留给我的?”
“嗯。”
他当时也不知怎么的,明知道这样做很冒险。
可看着她哭花的小脸,他鬼使神差就将自己的玉佩扯了下来留给她。
陆清悦手指一顿,她就说她当时只顾着哭和挣扎,后面都没有力气了,哪还能扯下他的玉佩来。
她抿了抿唇:“陛下那时端的是什么意思?”
燕聿闻言,俯首定定凝视着她,目光有深意流动:“那时不清楚,现在清楚了。”
陆清悦像是被他的目光烫到了,顿时缩回了手。
“陛下不要总说些似是而非的话,招得臣妇误会。”
这种时候,她居然点开两人的身份,燕聿是来拿礼的,平白吃了一口闷气回去。
绿玉小心地问:“夫人,把陛下气走了,会不会…”
陆清悦淡然地喝了一口茶:“不会。”
垂钓不就讲究有松有紧么。
燕聿憋着气回到宫里,宫人们噤若寒蝉,生怕凑上去触了他的霉头。
这口闷气堵得燕聿好几天不上不下,他把批好的折子啪的放下。
真想把她抢进宫里来算了。
底下的宫人们跟着抖了抖,这是谁惹陛下生气了,能气这么久。
气归气,身上的玉坠儿倒是好几天没换下来过。
太后发现了,趁着他来请安时,问道。
“你这玉坠上的络子和穗儿倒别致,不是宫里的款式。”
太后顿了顿,继续说:“又见你整日戴着,莫非是那女子给你做的?”
燕聿气已经散了许多,这会儿含着笑品着茶道:“嗯。”
看他这副样子,太后忍不住含眉:“你好歹是皇帝,几条络子就把你哄着了?”
“六条。”
“哀家没问你。”
“有两条红梅形,两条翠黄柳叶形,还有两条黑色圆环形。”
分别挂在他喜爱的物件上了。
太后:“…”
太后身边的贴身嬷嬷——钟姑姑:“…”
太后:“皇帝要是真心喜欢,就早些接进宫里来,别整日去听那些靡靡之乐。”
她也好早日看看儿媳,从而早日抱上皇孙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