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嫆百思不解:“娘,这个国子监主簿之女应采桑高傲得很,寻常人入不了她的眼,我曾数次向她示好,她都不假辞色,大嫂子是怎么搭上她的?”
王氏表情不大好:“藏得倒严实,要不是来了帖子,我们都不知道她还有这个本事。”
“许是通过兰婳那小妮子搭上的,这个应采桑素爱诗词歌赋,兰婳上回在观莲宴上凭几首诗大放异彩,还拔得了头采,多少人注意到了她。”
“听说就连太后也十分中意她,时常召她入宫,指不定哪天她能一飞冲天,你日后想办法多去陆清悦身边走动走动,和兰婳多多来往。”
段嫆点头:“好。”
赴约之日,兰婳来找陆清悦一同前去,王氏和段嫆肯定了自己的猜想。
果然是因为兰婳,陆清悦才与应采桑搭上了关系。
段嫆前来向兰婳搭了几句话,兰婳冷淡地回了两句,便拉着陆清悦上马车。
她不想跟段嫆多说什么,两人也不是一个圈子的。
一上去之后,兰婳悄声问:“你那小姑子怎么回事?”
陆清悦疑惑:“怎么了?”
她微微摇头:“没什么,可能是我太敏感了,话说,你那事儿,与你那婆母和小姑子如何了?”
陆清悦淡淡道:“我只当不知情,如同往常一般。”
她那天还特意吩咐了绿玉和红棉不要声张出去,还不到摊开的时刻。
“嗯,之后呢,你打算如何?”
“徐徐图之,你瞧,现在应采桑不就对我改变了看法么。”
兰婳颔首:“确实急不来。”
这次的地点是国子监主簿府的后花园里,布置的风景是极好的。
丫鬟引着陆清悦和兰婳跨过高高的门槛,踏入青石铺路的平整小径。
但见两旁郁郁葱葱的矮木和花卉,清风阵阵,花香隐隐,举目望去,甚是怡人。
只是那堆砌的假山,令陆清悦心中有几分膈应。
一座亭子傍水而居,碧绿的水中游摆着许多锦鲤。
亭子甚是宽敞开阔,置着一尊石墩做的案台和几个石凳,一张漆木棋盘摆放在石案中央,十分适合在此饮酒对弈,观星赏月,谈古论今。
上回那几个千金小姐们也全都在,坐在亭子里,斜倚在栏杆边。
有两位贵女在执子对弈,应采桑和其他贵女在旁观战。
还有一两人手里拿着鱼食,正在逗水中的锦鲤,水波潋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