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不能丢了哥哥的脸。”
陆清悦无奈地笑着:“好,你去铺子里要便是了。”
段嫆飞快松了手跑走:“我现在就去。”
说起铺子,陆清悦好久没去瞧过了,也该找个时间去看看铺子的经营情况了。
是夜,月华琼琼,落在庭院最高的梨树梢上。
木窗里,梨花镜前,绿玉面带喜色,为陆清悦梳着泼墨般的乌发。
“夫人,最近少将军要回京的消息都在外面传开了,想必归期近了。”
陆清悦理了理一下自己的鬓发。
“宫里没下旨,便是还没准信。”
话是这么说,可她眼底的笑怎么也藏不住。
红棉难得跟着调侃:“夫人这是迫不及待要见少将军了。”
陆清悦轻嗔:“胡说什么。”
她拢了拢身上的桃红曳地裙。
“你们这两个小妮子,真是越发没正形了,去去去,我要歇了。”
她躺下后,红棉和绿玉吹了烛火,退了下去。
夜半,月色浅了,雾蒙蒙的光晕像宣纸的毛边。
陆清悦半张脸埋在薄被之中,眉眼舒展,呼吸清浅,睡得正酣。
身子忽然贴上一个滚烫的东西,陆清悦猛地惊醒,一只手从后面捂住了她的嘴。
“嘘!我不想伤害你。”
森冷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,陆清悦霎时肩线绷直,身子僵硬。
夏被纤薄,身后的躯体贴得很近,炽热的体温穿过布料熨贴着皮肤。
陆清悦知道,身后的人就是那夜的贼人。
原以为回到少将军府,佛寺那夜的噩梦就会散去。
想不到这贼人竟然大胆到夜闯少将军府,还能不惊动府里的侍卫。
他的身上似有一股浅浅的血腥味,这是受伤了?
陆清悦眼光闪动,小手悄悄探入枕子底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