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清悦的脊背一下子紧绷了起来,藏在袖下的手微微发颤,忙让红棉把药给处理掉。
红棉拿着药出去了,绿玉小心地安抚着陆清悦。
“我今日跟着老夫人和二小姐祈福,有几位相熟的夫人问起了夫人,老夫人便将夫人患了风寒之事说了。”
“既然那人能打听到这般消息,定还在寺中,我明日再看仔细些。”
陆清悦攥紧的手指用力到指节泛白,她压着声音道:“切记不要打草惊蛇。”
后半夜,绿玉和红棉守在陆清悦的床前,饶是如此,陆清悦睡得也不安稳。
她梦到自己被外人侮辱的事情败露后,自己被处死,爹爹抱着她的尸身悲痛欲绝…
“不,不要,爹爹!”
陆清悦小脸煞白,双眸紧闭,水葱般的十指紧紧抓着身下的被子,显然是魇着了。
红棉和绿玉紧张地候在她身边,怎么也唤不醒她。
“不要!”
随着一声凄婉的尖叫,陆清悦从梦里挣扎出来。
她呆呆地睁着眼睛,心有余悸地大口大口喘着粗气。
粉嫩的脸颊上,满是泪痕和惊梦沁出的细汗,红棉抽出帕子给她擦了擦。
绿玉连忙去给她倒了一杯清茶:“夫人,仔细些喝,润润嗓子。”
陆清悦揪着被子,浅浅饮了一口后摇了摇头。
“去抬些水给我梳洗吧。”
梳洗过后,她的思绪清醒了许多。
“绿玉,这里有红棉在,你去母亲跟前伺候吧。”
绿玉知道陆清悦的意思,纵使放心不下,还是去到了王氏跟前伺候。
如今能让夫人安心的法子,便是早日抓到歹人。
可惜,她观察了一天,也没有发现谁人脖子上有伤口。
陆清悦躲在房间里无聊,心里又因那噩梦烦躁不已,便叫红棉拿了笔墨来,在房间里写字静心。
此时屋外响起了叩门声和熟悉的声音。
兰婳朝屋里浅浅喊了一声:“悦儿妹妹,你在屋里么?”
“兰姐姐?”
兰婳是大理寺少卿的嫡女,两人两年前在一场游宴上相识,因志趣相投,很快成了密友。
陆清悦放下毛笔,走到门前。
“兰姐姐怎么来了?”
听着陆清悦精神的声音,兰婳稍稍放下心来。
“听闻你害了风寒,我便急急赶来了,可瞧了大夫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