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顾念她们母女情,还是顾念我家姑娘的家财,你自己心里清楚!”
赵仲景脸色发冷,“我自然是顾念她们的母女之情!我是为江婉好!”
翠儿嘲讽道,“得了吧,赵将军,你忘了不打紧,可我还记得你娶平妻那日,是怎样不要脸面的谋我家姑娘嫁妆的,你做这一切的时候,你可有顾念过我家姑娘的感受,顾念过我家姑娘是两个孩子的亲娘,是你的结发妻?如今说这些也无意义,你若是还存有一丝良知,你就签了这份断亲书,放过我家姑娘,便是对我家姑娘最大的好!”
赵仲景羞愤难忍。
握着笔的手发力,几乎要将笔折断。
他怎会不记得那日?
那日是他毕生耻辱!
江婉当着众多宾客的面,提出与他和离,竟还写了状纸告上衙门。
再加上平西王世子落水,他被降职。
以及锦绣叔伯卷聘礼出逃。
就是那一日,赵家败落!
“你不必再说了,总之,这份断亲书我是不会签的!”
“好一个不会签,赵将军真是让我大开眼界了!”
身后一道声音传来。
赵仲景回头看过去,便见一辆马车停在不远处,一名打扮优雅的中年妇人正从马车下来,她看着赵仲景,目光中是毫不掩饰的鄙夷和嘲讽。
赵仲景认得她。
正是祭酒王大人的夫人,王夫人!
王夫人上前,“赵将军之女当街辱骂亲母,此事我也有耳闻,江氏以此断亲,合情合理,不知赵将军为何不肯签断亲书?”
赵仲景道,“王夫人有所不知,这江氏是因我娶平妻之事,多加记恨,这才要与亲女断亲……”
王夫人哼笑一声,“赵将军娶平妻之日,我虽没能到场,却有亲眷去了赵府,亲眷同我说的,却和赵将军所说不同,我听闻的是江氏供养赵府九年,以性命救婆母,可赵将军却娶平妻羞辱她,其女更是多次顶撞亲母,对亲母犹如仇敌,照我说,江氏早该与这逆女断亲!”
赵仲景面色难看。
但王夫人毕竟是长者,王家又是清流之家,虽不是什么高门大户,可王大人的学子却遍布京城。
不是他能得罪得起的。
赵仲景虽心中不悦,却不敢说什么,只道了声,“清官难断家务事,王夫人所听未必是真!”
可王夫人却道,“赵将军说外头那些传言是假的,不知哪句是假?江婉供养赵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