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爹应允再回江家!”
邹氏愣住。
江钦阳是她亲生儿,却不是由她教导长大。
她自问与钦阳并不算太亲近。
却没想到,在危难关头,竟是钦阳出面保她。
并且还愿意陪她去三清观修行。
带发修行,说好听了是修行,说不好听了,便是半个出家人。
钦阳若真陪她去了,那议亲的事便要放下,明年的科考也要搁置。
“钦阳,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?”
江钦阳看向邹氏,“母亲,你犯错,孩儿不能包庇,但为人子女,理当代父母受过,儿子不过是尽自己的一点孝心而已!”
“钦阳!”
邹氏感动落泪。
这一晚,邹氏彻夜未眠。
次日一早,她去找了江沇。
这大概是她近段时日与江沇最心平气和的一次对话。
她接了江沇的休书,并且恳求江沇将此事隐瞒一年。
之后便带着环翠及府中两名嬷嬷启程去了三清观。
到底是做人母亲的。
她纵使心胸再陕隘也不忍心真的毁了儿子。
钦阳能为她丢掉婚事和前程。
她又怎能不为钦阳考虑?
还有碟儿……
她若在这个时候被休,钦阳和碟儿都不好议亲,待一年之后,钦阳和碟儿都议了亲,江家再公布她被休的事,便也不算给她的一双儿女招黑了。
马车上,环翠看着默不作声的邹氏,“夫人,对不起,我不是有意的……”
她的确出卖了邹氏。
但她是真心希望邹氏能醒悟。
邹氏点头,“我知道!”
环翠没想到邹氏竟能理解她,一时之间心头发涩,哽咽,“夫人放心,无论夫人去到哪里,我都会跟着夫人,不会让夫人吃苦的!”
江致小寿宴结束,邹氏也去了三清观。
江婉在江家留宿了一晚,次日一早,向父亲和兄长辞行。
江沇挽留她。
江沇道,“邹氏已经接了休书离家,只不过为了钦阳和碟儿,这事我答应她暂且瞒下,待一年后,钦阳科考过后再公布,如今这个家已经太平了,你无需离开!”
“三兄不必留我,我在别苑一切都好,况别苑离京城也不远,我随时都会上门叨扰,三兄别嫌我烦便好!”
江沇叹了一口气,知她去意已决,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