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一段时间。
早就过了低迷期。
论感情,近来家中并无纷争。
家中没有,那只有外头了。
若说赵仲景与谁还有感情牵扯,非江婉莫属。
周锦绣立马就意识到赵仲景今天的反常是因为江婉。
她心中嫉妒一闪而过。
江婉不过是家世好,赵仲景也同她说过,他娶江婉,不过是为了江婉尚书千金的身份。
他爱的人从始至终都是自己。
她原本想着,她嫁给赵仲景做平妻,与江婉平起平坐。
不出一段时日,她便能将江婉衬托成无知妇人。
可哪知,江婉那般刚烈,竟和离出府。
若是被休弃还好,至少江婉那丰厚的嫁妆能留下来。
东盛有规定,女子被休,嫁妆不能带走。
如此一来,赵家仍旧是从前那个内里富足,不愁吃穿的人家。
可江婉和离了!
她带走了所有嫁妆。
一日之间将赵家挖了个底朝天。
赵老夫人每日哀声叹气。
赵怀素亦是阴阳怪气。
她若不是收了学生在府中开课,只怕赵家人早就将她磋磨死了。
要说赵仲景对她没有半句怨言,周锦绣是不信的。
但她没有退路了。
她不仅嫁给了赵仲景,身子也给了他。
她傍着赵仲景,起码还是将军夫人。
可她若是离开赵家,她便什么都不是。
再退一步讲,回到澄州,叔伯即便肯接纳她,也定不会如从前那般对她好。
他们不会念着从她身上夺走的一万两银子。
即便她回去问他们要。
叔伯也会以一句,长辈代收聘礼天经地义,将她呛了回去。
她的父母皆不在。
叔伯代收聘礼,于情于理都是能说的通的。
再者。
那一万两银子是叔伯夜里偷走的。
他们若是一口咬定没拿,她一样拿他们毫无办法。
她很清楚自己的处境。
因此,无论赵仲景怎么对她,她都只有一条路可走!
那就是死赖在赵家,做她的赵二夫人!
想到这里,周锦绣‘嘤嘤’的哭了起来。
赵仲景原本就烦,听到这像苍蝇般的哭声,心里更烦了,若不是极力克制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