叫了人去请袁大人和永昌伯爵府的四夫人,赵老夫人再也坐不住了,气急败坏道,“我说不必就不必,你非要与我作对吗?”
赵怀素紧咬下唇,抬头怨毒的瞪了江婉一眼。
她房中如今还有不少江婉送她的东西。
保不齐官媒会让她尽数归还。
若那些东西都还给了江婉。
那她往后,岂不是连件像样的衣裳都没了?
江婉只冷笑一声,并没有回应赵老夫人。
倒是众夫人们,似是看出了些门道。
“赵老夫人,你说江婉拿了你们赵家的东西,今日袁大人在此,正好为你主持公道,何乐而不为?”
“是啊,赵老夫人,你这般激动做什么?莫非你方才所言全都是假的?”
赵老夫人哪会承认?
“不,我说的都是真的,但我赵家大度,不欲与江婉计较,我们也绝不会去清点她当日搬走的东西!”
江婉冷笑,“你们不是不去清点我当日搬走的东西,而是不敢!因为我的嫁妆,有许多都贴补了赵家,若是清点,只怕你们房中那仅剩的衣裳首饰都要归还,哦,对了,还有老夫人如今睡的那张梨木雕花大床,亦是我用嫁妆银子所购,不知老夫人记不记得!”
赵老夫人此时已是方寸大乱,拼命摇头,“我不记得,我什么都不记得了!”
“记不记得没有关系,我还保留着之前的购票,只需袁大人过来比对一番便可!”
赵老夫人再说不出一个字来,只扶着额,紧紧抓着赵怀素的手。
赵怀素此时也一脸灰败之色。
她又气又窘。
长公主的春宴,是她做梦都想来的宴会。
她今日来,原本是想相看人家的。
眼下发展成这样,就算她有脸留下来相看,只怕也无人会让她相看了。
大家看着赵家祖孙害怕慌张的模样,也都明白了是怎么回事。
什么不敬婆母、苛待小姑,抛弃儿女,甚至善妒和离。
全都是赵家人编造出来的谎言。
真相是江婉嫁入赵家九年,为赵家倾尽所有!
贴人贴钱,最后还要被赵家污蔑!
一些知道真相,但方才不曾出过声的夫人,这会终于吐出了一口恶气。
“我就说嘛,江家的女儿,品性定不会差,赵家祖孙也太不要脸了,吸了人家的血,还要跑出来败坏人家的名声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