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婉一去到仁安堂,一名小厮便上前问道,“请问您是江姑娘吗?”
江婉一愣,已有许多年没人唤她‘江姑娘’了。
也不知这小哥是不认识她,还是不清楚少女与妇人的发髻区别,看错了。
但她没纠正,兴许很快,她就真的只是‘江姑娘’了。
“我是!”
“请随我来,韩神医正等着您呢!”
江婉又是一愣,韩神医知道她会来?
小厮引着江婉去了仁安堂的后院,后院中,韩神医正在晒草药,瞧见江婉来了,他看了江婉一眼,脸色不太好,手上的动作也没停,似是不太想搭理江婉。
“韩伯父!”江婉唤了一声。
韩神医与江尚书是旧交,早前会去江府找江尚书下棋,因此,江家的儿女都习惯性的唤韩神医一声伯父。
听到江婉唤自己伯父,韩神医冷哼一声,“以后不必再来请我了,我不会再去赵家!”
江婉点了点头,“我以后不会再请伯父去赵家了!”
之前韩神医会亲自出诊替赵老夫人医治,那是看在自己父亲的面子上,如今自己要与赵仲景和离,她没有理由再继续用父亲的名义去请韩神医。
韩神医这才停下手中的活计,正眼看了江婉一眼,“我是医者,有些话不便多说,但帮着骗人的勾当,老夫是绝对不会做的,这样的人,不配让老夫亲自去医治!”
韩神医虽没有将事情说明白,但江婉已听出了门道,“伯父是说,赵老夫人她今天是装病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