夫人呵呵一笑,“什么平妻不平妻的,不过是说的好听罢了,左右不过是个妾,进门也是来服侍江婉的,江婉只当府里多了个使唤的人便是!”
苏行知冷笑一声,“这么说,便是个不重要的人?”
赵老夫人连忙点头,“自然没有江婉重要!”
平西王妃今日上门来所为何事,赵老夫人心里一清二楚。
因此,她每一句话,说的虽客气,却是将苏行知的话堵死了。
她倒要看看苏行知要怎么驳她。
苏行知又岂会不知赵老夫人的算计?她抬头看赵老夫人,淡淡道,“既然是个不重要的人,那也不必去各大世家下贴子了,一顶小粉轿抬进门便是,何必闹的人尽皆知!”
赵老夫人一噎。
立马被自己方才的话打了嘴巴。
她面色越发不好看,却装的温良大度,“话是这样说,可坏就坏在之前答应了周家叔伯,要以正妻之礼迎入门,如今若是反悔,岂不是失信于人?”
“呵……正妻之礼?她是正妻,那婉儿是什么?你们就是这般欺辱婉儿的么?”
苏行知耐着性子和赵老夫人周旋了几句,可听着赵老夫人说什么‘以正妻之礼迎入门’,她再也听不下去了。
一拍桌子,便怒斥起来。
她听着这话,都气的头顶冒烟了。
难以想象,江婉每日生活在赵家,听着与自己同床共枕了九年的夫君日日念着别的女人,听着她敬重的婆母,口口声声的折辱她,她心中得有多痛。
来之前,她还在想,宁拆十座庙,不悔一桩婚。
眼下,见识到赵老夫人,她才明白为何江婉会想和离!
这样的人家,不和离还留着过年么?
赵老夫人见苏行知发怒。
心中微悚。
到底是平西王妃,身上的那股子气势,绝不是赵老夫人这种从山野爬上来的村妇所能比的。
她气势上立马矮了一截。
但一想到,平西王府如今也不过是个空壳子,府中老的老、小的小,除了这个好听的头衔,实则并没有任何实权。
这么一想,她竟觉得平西王府连赵家都不如。
更何况平西王妃还是江婉的姨母。
她做姨母的怎敢和她这个婆母叫板。
她就不怕,江婉得罪了婆家,日后在赵家会受蹉磨么?
赵老夫人想了一通之后,腰杆立马挺直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