火没说话。
翠儿却忍不了了,她冲到周锦绣面前,红着眼眶质问道,“将军说你出身书香世家,父亲是举子,家中还有长辈做官,而你自己也饱读诗书,你还做了腾哥儿和雪姐儿的女先生,你处处对人说教,可你怎就不反省反省你自己,你嫁什么样的人家不是嫁,为何非要来勾搭我家姑娘的夫君,闹的别人家宅不宁,你这样与外头那些婊子娼妇有什么区别?”
周锦绣听了,瞬间脸色惨白。
赵仲景立马朝着翠儿的腹部踹了一脚,将人踹翻在地。
“江婉,你平日里就是这样编排锦绣的?”赵仲景愤怒的瞪着江婉,像是要将江婉生吞活剥似的。
赵凝雪也不满道,“娘太过份了,锦绣娘才不是婊子娼妇,锦绣娘是最好的人!”
江婉快步上前将翠儿扶起,见翠儿脸色发白,她顾不上赵仲景和周锦绣,连忙唤了院中扫洒的下人去请大夫。
赵仲景拉住她,“江婉,我要你向锦绣道歉!”
江婉这才发觉,周锦绣竟含泪站着没走,一脸委屈,又装作坚强的模样,着实是让人看着心疼。
周锦绣这是在等着看赵仲景对她发难呢!
江婉甩开赵仲景,她像是头一次看清这个同床共枕了九年的男人,眸中冰冷似寒霜,“翠儿虽有逾矩,却并没说错,周姑娘若是品性高洁,当初被逼着嫁给七十岁老翁的时候,便该一头撞死,即便被你赵仲景救了,也该为保名节立即剪了头发做姑子,可她却没有这样做,她明知你早已娶妻,却还答应你的求亲,随你来京,她来京便罢了,却非要装作一副圣人模样,将我踩入泥里才罢休!”
“赵仲景,你晚上睡觉的时候垫高枕头好好想想,这一切,究竟是巧合,还是有人刻意安排,抑或是你明知,却甘之如怡!既然你们两情相悦,她又甚得你们赵家老老小小的心,那便请你们锁死、绑死,不要再到我面前来恶心我!”
说到这里,江婉又看向一心护着周锦绣的赵凝雪。
她倒抽了一口凉气,似乎是用尽全身力气,“至于你,我怀胎十月生下你,生你之时,赵家正处于饥寒交迫之时,我险些难产丧命,我自问从未亏待过你一分,苦心教养你到八岁,竟不曾想,不过半年光景,你便为了一个假心假意拉拢你的人,戳我的心窝子,赵凝雪,从今天起,你不必再来向我请安,就当我们母女情份已尽!”
江婉说完,便扶着翠儿离开了。
留下怔愣的赵仲景、一脸茫然的赵凝雪和眼中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