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。
男人一手掐着她的脚踝,一手伸了过去。
简浅语并不会以为这个电话能救自已。
毕竟昨晚也响过,好像还是个律协的什么领导,结果人家根本没放在眼里,直接摁成静音模式后,丢到一边,还一脸深沉地告诉她,下班时间不处理公事。
只处理她。
简浅语默默叹了口气,刚准备享受这两秒钟不到的休息时间,脚踝上的力道突然松开了。
她一愣,支起上半身,抬头望去。
牧饶已经下了床,随手捞起两件衣服,进了浴间。
还没完全息屏的手机上,依稀可见来电显示的最后一个字:芊。
白芊?
她心口一跳,整个人仿佛走进冷库,从浑身火热到遍体冰冷。
当穿着整齐的高大身影走出来时,她想也没想,开口道:“你要去哪?”
狭长的眼眸看了过来,一如既往地淡漠。
这一刻,简浅语仿佛在其中窥见了几分不耐和厌烦。
她努力压下这种想法,扯起唇角,绞尽脑汁地找着借口:“很晚了,我一个人……会怕,能不能,别出去?”
牧饶眯起眼:“之前你一个人在鸿园待了那么多天,也没见你表现出任何害怕的情绪,记住,我不是某些人的智商,以后要找个不那么容易拆穿的谎言。”
“……”
见他继续往外走,简浅语急了,顾不上酸软的双腿,快速下床追到门口,一把拉住他的衣袖。
“阿饶,我、我会努力让你尽兴的,别走好不好?”
看着那只细白的手,牧饶的眼中划过一丝迟疑,随即掩去。
他皱了皱眉,抽回自已的袖口。
“早点睡。”
呯!
几乎是门关上的瞬间,简浅语返回卧室,匆匆忙忙裹了套衣服,抓起玄关上的车钥匙,也冲出了门。
她知道牧饶有个习惯,开车喜欢从东门出,出了小区需要绕行大半圈,才会驶入主干道。
如果直接从西边的小门出,则会省下一小段时间。
她正利用这点时间差,成功追上了对方。
夜晚的道路没什么人,简浅语追得很辛苦。
其实严格说起来,并没有什么立场。
换做失忆之前,她可能会掩耳盗铃,甚至满怀愧疚地躲藏起来。
可现在,有什么东西忽然间豁然开朗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