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简浅语盯着地面,浑浊的水流顺着小腿滑下,不断地冲向下水口。
好几分钟了,都还没有恢复清澈。
她闭了闭眼,颤着嗓子道:“嗯,雨太大了。”
“其实我也有被淋到,要不,一起吧?”
“呃?”
她惊慌失措地转过身,好在事先锁了门,把手被按了几下,没按得动。
“在自已家也这么警惕啊,小语,帮我开开门呗?”
隔着玻璃门,陆茂筠慵懒地调笑声令她感到无比害怕。
恍惚间,也不知是怕他闯进来,还是怕被发现。
“别、别开玩笑了,你先出去……”
门外沉默了,她又大声重复了一遍,许是听出真的不情愿,对方没再说什么,有些失望的后退了两步。
“行,那你自已当心,别洗着凉了,我去弄点吃的,等你过来。”
“好……”
青年一离开,简浅语立刻扶住墙,只觉得双膝微微发软,整个人处于虚脱的状态。
她已经忘记自已是怎么过来的了。
只依稀记得黑色的轿车,黑色的雨伞,握着伞柄的白皙长指,以及伞下男人完美的下颌线。
沾染着水汽的指尖抚过脸颊时,冰冷地警告声在耳边回荡。
“现在我不逼你,但如果让我知道,你被他碰了,相信我,后果你不会想知道的。”
缭绕地热气中,她走到洗手池前。
从脖颈往下,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痕迹,几乎没有一处完整的肌肤。
可镜中的女人,脸色红润,眼波如丝,好似蓄着两汪春水一般,完全看不出有任何痛苦的情绪。
活了二十多年,她才发现,原来自已骨子里是这样的放浪且不道德。
简浅语呜咽一声,抬手用力捂住了脸。
当晚的便当,她终究没有出去吃。
找了个借口,裹在被子里,浑浑噩噩躺了一晚。
梦里面,转辗反侧仍是那个男人。
狭长的眼,如琉璃般漂亮的瞳色,温凉的薄唇,还有那双有力的手臂……
清晨时分,陆茂筠敲响了她的房门,叮嘱几句后,十分不情愿地匆匆离去。
简浅语坐起身,望着窗外放晴的天色,脑中一片空白。
这时,手机响了起来,一个备注过的号码,陈大小姐。
“喂,你在哪?”对方口气很是急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