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难受……好疼……”
“小语?!”陆茂筠这才发觉她的异样,赶紧将人翻过来,却见已经是脸色苍白,满头冷汗。
“疼?哪里疼?”
她揪住胸口的衣服,大口大口地喘息:“心疼,我的心里面……”
话未说完,黑暗笼罩而下。
失去意识前,她仿佛再次回到了午后的阳台上。
男孩背对而立,嗓音淡淡地:“她,生下我以后,就不要我了。”
这次,她伸出手,内心无声地呐喊。
不是的,不是这样的,不是——
“醒了?”
简浅语缓缓睁开眼,洁白的屋顶,熟悉的环境。
她好像,又回到医院了。
“我这是……怎么了?”
支撑着坐起身,一旁的陆茂筠连忙在她背后塞了个枕头,然后去拧开床头柜上的保温桶,一边倒汤,一边道:“创伤性应激障碍,导致的头疼和昏迷。”
见她坐在那边不说话,一脸深思的样子,他拉开抽屉,拿起检查单和报告书递了过去。
白纸黑字,虽然大部分专业术语看不懂,但诊断结果的确如此。
可简浅语还是觉得哪里怪怪的,她自认没有受到过什么严重的刺激,不可能患上那种病症。
“小语,你要相信医生。”陆茂筠抽回那叠纸张,端着碗坐到床边,“有些人惯会花言巧语和精神控制,你这是受到伤害却不自知,资料我已经转交给有关部门,这件事你就别管了,好好养身体。”
一碗热汤喝下去,力气恢复不少,混沌的头脑也渐渐变得清晰。
简浅语望着忙前忙后地未婚夫,心中有愧,却还是忍不住说道:“茂筠,其实牧先生他没有伤害我,他好像,只是想给我治……”
“你住嘴!”
她吓了一跳,瞪圆了双眼。
意识到自已的失态,陆茂筠抹了把脸,转回头时,已然恢复平日里体贴好说话的模样。
他抬起手,轻轻抚摸着女人及肩的乌发,温声道:“无论他出于什么心态,将你强行带走总是事实,我提心吊胆了这么多天,到处找你,可你一回到我身边,开口便是质问和求情,小语,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?”
“……对不起。”
“不用道歉,是我没保护好你,是我的错,机票我已经买好了,下周的飞机,等回去了,我们就领证,好不好?”
话题的节奏跳得有些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