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贺禹接住,说了谢谢,又道:“我平常几乎不抽烟,尝尝这个烟劲道怎么样。”他拿起桌上的打火机点着。
范智森知道严贺禹不抽烟,但其他人不清楚,搁在以前别人热情给严贺禹烟,他若不想抽,连话都不会多讲,顶多摆手示意一下。
今晚给足了面子,其实是给温长运面子。
其实他是佩服严贺禹的,平心而论,换他他做不到严贺禹三年如一日的坚持。因为自己做不到,所以对做到的人总是莫名多了一份欣赏。如果严贺禹家世败落,或是他自己事业遭遇重创,不得已才放低姿态,那他不会帮忙,偏偏是他翻手为云的时候愿意改变自己,在这个名利圈里,难能可贵,这也是他愿意帮严贺禹的原因。
“严总学江城话学多久了?”有人好奇问道。
严贺禹吐出烟雾,依旧用方言说:“半年多,跟温笛学的。”
“半年多就能说这么好,那是下了功夫。”
温长运余光瞥一眼旁边的严贺禹,方言说那么好也出乎他的意料。他揉揉额角,感觉头疼,不知道是不是喝酒的缘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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严贺禹回到住处快凌晨,家里客厅的灯亮着,还有电视声。
崔姨平常不在客厅看电视,而且那么晚,她早就休息。
他大步跨进别墅,贺言正靠在沙发里,人迷迷糊糊睡着,身上盖的毛毯也滑到地毯上。
可能睡得很浅,听到脚步声,她忽然睁眼。
“哥,回来啦。”
“什么时候来的?”
“天快黑时。”
严贺言弯腰捡起地上的毛毯,拍了两下放在沙发扶手上,“崔姨说你参加团拜会去了,我就没给你打电话。”
“来之前也不说声。”
“我是从上海来的,坐高铁一个多小时就到了,打车过来也方便,就没想麻烦你,知道你忙。”
严贺言关了电视,从沙发上站起来,舒展个懒腰。
严贺禹脱下外套,自己去倒水喝。
“你明天回家去,今年不用你陪我在这过年。”
严贺言慢慢悠悠走去客厅,倚在中岛台上,“我不是陪你过年,过来把许愿牌挂上去,了一桩心事。”
她年后跟朋友约了去旅游,没时间来江城,正好年前有时间,过来提前把要紧事给办了。
“许愿牌?”严贺禹转头看她。
“对啊,我专门找店家定制的,质量杠杠的,只要树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