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边的宋子奕适时接话,“我家以前有个邻居嫌弃老人赚不了钱,还在家里占了一间房,就把老人赶出去睡大街不给饭吃,后来他儿子大了要结婚,家里住不下,直接把他爹妈也赶了出去,谁去调解都没用,他儿子说了,全是跟他爸妈学的,上行下效。”
张春芳没文化,不懂什么叫上行下效,但她会猜,大约能猜出这话的意思,心顿时拔凉拔凉的,立即扭头盯着自己的宝贝儿子,“行军,你跟妈说,你肯定不会这样对妈的,是不?”
刘行军一脸懵,咋样对妈?是不啥?
宋芸看着刘行军那蠢样,心说就这样的还说聪明,聪明个屁,连她弟弟的脚指甲盖都比不上。
刘二牛还在想刚刚宋芸姐弟俩的话可信度有多少,宋芸却懒得再理他们,搀住孙大娘的胳膊,“这种不孝子孙,不要也罢,你们二老过好自己的小日子,比跟着他们鸡飞狗跳的强。”
这话说进孙大娘心坎里,从前没分家时,家里一天天的没个消停,她那个心累啊!分家后,虽然生活苦了些,但日子总算清静了,要不是老伴伤了腿,实在拿不出钱治腿,她怎么可能让张春花这恶妇骂上门。
宋芸姐弟和孙大姐一起进屋,把屋门关得砰砰响,直接栓上,免得外头那不要脸的‘孝子贤孙’进门惹人厌烦。
给刘大全上药的过程是十分残忍的,刘大全疼得直抽气,整个人都在颤抖,却始终紧咬着牙关不吭声,不喊疼。
宋芸心里很佩服刘大全的忍劲,就这忍劲,不说七天,只要能熬过最疼的前三天,后头不再出什么意外,他这腿肯定能恢复如初。
宋芸上完药,用纱布给裹住,再上夹板。弄完又拿出两包药给孙大娘,“这是补气血的药,煎成两碗,你们二老一人一碗,都要喝,都要补,可别推让啥的,你们的身体都得好好的,才能把日子过起来,有一个不好的,就会拖后腿,你说是不是?”
孙大娘眼含泪花地点头,“是这个理。”
孙大娘紧紧抓着宋芸的手,脸色尴尬,欲言又止。
她实在没脸开口。
人家宋知青耗心费力给他们看病,给上山给他们采药熬膏,费了多少功夫,也不要钱,就要点地里种的菜瓜什么的,可就连这些,她都拿不出来,家里现在就剩几颗白菜几斤红薯一点粗粮面,还有昨儿采的一筐蘑菇。蘑菇她打算拿去供销社换点油盐啥的,家里已经没有油盐了,白菜红薯是他们二老仅剩的口粮。
宋芸哪会不知老人的为难,一进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