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云恍然,然后冷哼一声:“如果真有了那一天,我就投身军伍,研究制毒去,研究不出来,我也可以杀人!给老子的,老子才不怕那些龟儿子!老子不可能让他们来杀我们的人!”
说这句话时候,听云多少还有点杀气腾腾。
齐敬有些无言:“难道不是应该去做军医?”
张司九说了句实在话:“那也不耽误制毒,不耽误我们每个人学一点防身杀人的技巧,万一遇到敌人呢?”
杨元鼎挠了挠脑袋,有点儿傻眼:“不是,我以为,你们大夫都是菩萨心肠,看见伤者的时候,也不考虑对方是什么人——”
张司九就跟杨元鼎讲了一个故事:“曾经,有一个大夫,也是打仗,他被俘虏了,让他给敌军一个将军治病。他把那个将军杀了。说了句很有名的话,说,医术或许是没有国界的,但大夫是有的。他宁可死,也不会给敌人治病。因为救一个人,很可能自己的兄弟姐妹就会被杀一个,甚至几个。”
齐敬已经陷入了思考,最终痛下决心:“那我也不做大夫了!只要杀得多,咱们士兵受伤的就会少。比做大夫更救人。”
听云一勾齐敬的肩膀,乐乐呵呵:“那到时候咱们两个一起去!”
张司九用一种无语的目光,看着两人并不粗壮的身躯——你们这么激动干啥?你们以为自己拿得动手术刀,就拿得动战刀了?
杨元鼎压低声音:“让他们幻想一下也挺好。”
好歹情绪没有那么低迷。
太医署已经接管了这边,张司九他们这种支援来的,留下一部分人之后,其他人就撤了。
其实这种情况,也是当时最缺人。
伤情处理完了之后,后续就是护理的事。
张司九和齐敬他们这些做手术的,就在回城那一批里。
回去路上,他们几个都睡着了。
一个醒着的人都没有。
到了第一医院门口,一个个都还睡得深沉呢。
没办法,太累了。
车夫喊了一嗓子,众人才醒过来。
一下车,徐氏她们就迎上来。
招银上前来,一把拉住张司九,心疼坏了:“怎么累成这样了?我抱你去吃饭吧。”
她还真抱得动。
张司九赶紧往后缩:“不用不用,真不用,就是困,走还是走得动的。”
徐氏看看张司九,又看看杨元鼎,也是心疼极了:“快快快,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