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果便是她下午直不起腰,累得瘫在床上蜷成一团,膝盖的酸胀感好像要溢出。
小春说外面下雨了。
怪不得,阴雨天伤腿会痛。
小春不知从哪里找来几卷破布,替她一圈一圈缠在膝盖处,说这样子保暖会好受很多,江芙已经被痛感吞噬,没有精力思考只是一个劲点头。
江芙便这样痛了几日,沈随安一次没来过。
江芙有时睡前会想,或许此生她与沈随安最后一面便是在梦里。
她很少开口说自己的不适。
但小春把她痛得整宿整宿睡不着的模样看在心里。
小春心疼她,小春知道江芙要求,宁可咬碎牙吞肚子里也不愿求助其他人。
可是她们俩一个伤人一个小孩,在偌大的沈府里,求自保都如水上的浮萍一样无依靠,又何谈养伤?
小春要去求沈随安,饶是她恨沈随安,可是也得去求,求沈随安心疼心疼江芙,让她们过点好日子。
趁雨后,小春独自一人去了沈随安的庭院,门口的侍卫已经眼熟她,没多说便放她进去。
沈随安正在屋内写公书。
宋韵音也在,不过不知她在做什么。
小春敲门求进,得了批准进门后一下用力跪在地上。
沈随安动作没停,只是分了一眼给地上跪着的女孩。
看清是小春后他开口问道:“江芙呢?你独自一人来有何事报告?”
他坚信江芙会跟着小春从屋外进来,可是等半天未见江芙身影。
反倒是小春开口:“王爷,江姐姐现今已许久没有好好歇息,火后伤情加重,最近天气凉,江姐姐痛得难熬。”
她越说越急:“小春求王爷为江姐姐赐药,免去做工一事。”
沈随安的笔终于顿住,他看着小春,面色沉重。
江芙不是一向体力好吗,怎会被火灾拖垮身子。
他一旁的宋韵音今日穿着粉丝绸制的罗裙,头上簪白玉点缀的檀木发簪,一身骨气衬得本就灰头土脸的小春宛若尘埃。
宋韵音未等王爷开口,便笑出声说:“怎是小春一人来?江芙不与你一起来求情吗?想要王爷的恩惠怎能不表现出诚意呢?”
她缓步走向小春,细嫩指尖托起少女的脸。
小春于是与她对视。
真是嘲讽,江姐姐在屋里饥寒交迫睡不着觉,面色发白穿着一匹破布,而这蛇蝎心肠的女人穿着江南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