千以前是邻居,上的又是同一个小学,她们两以前老是互相串门,赵念千爷爷奶奶有什么好吃的,都会给她也备一份。
一直到她十五岁那一年,一切都变了。
后来赵念千他爸妈也离婚了,在她大学的时候又各自二婚。
赵念千她爸早年是做包工头起家,挣了不少钱,二婚后他们家也搬出那自建房,搬进了新买的别墅里面。
她们大学毕业的那一年,赵念千她继母生了个男孩,赵念千爷爷奶奶一开始不接受她继母,也因为这男孙慢慢接受。
这几年,赵念千在那个家里面,也越来越没有存在感了。
不过是她爸好面子,觉得过年这么大节日,一家人就应该聚在一块。
赵念千虽然嘴上说没什么,回去混吃混喝个把星期,当个咸鱼,好得很。
但梁瓷知道,她一点儿都不想回去。
“小五,想看烟花吗?”
梁瓷也想问她想不想出来跨年,没想到两人想到一块去了。
她勾唇笑了一下:“你过来还是我过去?”
“不能。”
她几乎没有任何思索,回绝得也是斩钉截铁。
大概是觉得光两个字还不够清晰,梁瓷皱了一下眉后又补充了一句:“时家二少的朋友非富即贵,有我这样的普通的朋友,拉低了你的档次。”
说完,她直接就将门关上了。
时宴看着跟前紧合的大门,知道自己如果再按门铃,梁瓷连话都不会跟他说。
雪簌簌而下,李易在车里面看得有些担忧,最后还是硬着头皮撑了伞出来:“时总,雪下大了。”
时宴看了他一眼:“查到傅司州为什么去新加坡没有?”
“傅老太太前些日子去世了,傅司州过去,应该陪傅老爷子。”
时宴觉得不像,但傅司州确实是离开A市了,他们公司总部也发了调函。
雪下得有些大了,梁瓷跑回了屋里面,将雨衣脱了下来,将上面的雪水抖落,然后挂到一旁,关了门,将支起的窗也关了,回房泡了个热水澡。
又一周六。
梁瓷从网约车上下来,将帽子往下拉了拉,才快步往小区里面走。
原本以为她和傅司州没成,小姨会盘问,没想到小姨一句没提,就连往日总拿她和傅司州说事的陈霁也不再提傅司州的事情。
前几天下的那场雪昨天才停下来,虽然今晚没下雪,但也不好打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