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处的病房去。

病房内只开了壁灯，昏黄的灯光洒在陆清清脸上，让她整个人显得格外温柔。

谢嘉辞走到病床边，小心翼翼坐在床边的椅子上，伸手去握住陆清清的手，额头抵在交叠紧握的手上，嗓音沙哑得不像话，“对不起。”

可他心里很明白，他和陆清清回不去了。

再也回不去了。

就算有孩子，陆清清也不可能再回到过去了。

饶是他力道有些大，陆清清疼醒，她眯着眼看眼前的男人，淡漠出声，“你弄疼我了。”

听到陆清清叫疼，谢嘉辞送了力道，却并没有放开。

她的手太冷了。

冷得有些刺骨。

似乎过了许久，谢嘉辞见陆清清想起身，他伸手去抱她，却被她挡开，目光落在她手肘包裹的纱布上，他呼吸猛地一窒。

“清清，我……”

话才刚说出口，却像是被什么堵在喉咙间，怎么都没有办法说出口。

深夜的病房很安静，安静得只听见彼此的呼吸声。

似过了很长时间，谢嘉辞才抬头看向倚在床头边的女人，“清清，对不起。”

陆清清挑眉，“对不起？为什么说对不起？”

谢嘉辞对上那双漆黑的杏眸，一时间竟又说不出口，沉默良久，他深吸了口气，像是下定了很大决心，“当年的事，我已经知道了，是我误会了你。”

陆清清愣了好半晌，才反应过来谢嘉辞话里的意思。

可心里却也毫无波澜，掀不起一点儿涟漪。

迟来的道歉，迟来的真相，有意义吗？

好像并没有什么意义啊！

她早就过了歇斯底里，最难过最伤心的时候了。

现在，她已经对他死心了，真相道歉补偿，根本毫无意义！

饶是猜到陆清清要说什么，谢嘉辞抢先一步开口，“清清，我们不离婚，我们有孩子了，再给我一个机会……我会补偿你的！”